侮辱！
楚凌戈绝对是在侮辱她智商！
凤柠溪郁闷了许久，旁边的朱雀与鸢儿却只是偷笑着。
正当这个时候，宫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脸色惊慌。
此人正是凤柠溪之前提拔到她宫中的太监小中子，小中子倒是懂事，来凤仪殿后没少做事，连朱雀都夸赞这次凤柠溪眼光不错，挑了个好帮手。
小中子做事稳重，可从来不会如此慌张，想必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果不其然，小中子进来后，连忙跪在了凤柠溪跟前，说道：“大事不好了，娘娘，二，二小姐抬着兰儿的尸体跪在御龙殿，逼着皇上处罚娘娘。”
凤柠溪问道：“兰儿？兰儿死了？”
凤柠溪将目光转向了朱雀身上，朱雀立刻跪下，说道：“奴婢发誓，当日奴婢绝对没有动兰儿性命。”
此时小中子继续说道：“娘娘，兰儿听说是为保清白，自己跳楼自尽的，她身上都是伤痕，惨不忍睹。”
凤柠溪看向朱雀，“本宫让你赶她出宫，你将她送至何处？”
朱雀：“青楼。”
凤柠溪：“……”
凤柠溪怒挥袖，说道：“胡闹，兰儿纵然可恨，可是罪不至此，你将她送到那种地方，岂不是要逼死她？”
朱雀咬牙说道：“难道兰儿不该死吗？难道夫人就该白白疯魔？难道娘娘就该受一个贱婢的气吗？娘娘，你确实心计不亚于夫人，可是你始终太年轻，太心软，有些事你下不了手，便让奴婢来替娘娘做了。”
“放肆！”凤柠溪怒拍桌。
这不是朱雀第一次背着她做下这种事了，却是她第一次对朱雀真的发怒。
凤柠溪冷语说道：“她们可恨，你可以一剑杀了她们，可是你如此手段连本宫都觉得可耻！”
“娘娘～”
朱雀眼神委屈，却只是狠狠地咬牙，“娘娘，你真的不如夫人，娘娘，夫人将奴婢送予你时，曾经对奴婢说过，这辈子你就是奴婢的主子了，是奴婢要拿命护着的人。”
“可是娘娘，你也算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奴婢知道你心善，可是你生错了人家，你的路注定要与万人为敌，你不该心软，不该有仁慈，你只能像盛皇后那样走下去，否则，你便是万劫不复。”
“你当真以为皇上他喜欢你便可护你一世吗？不，连皇上也护不住你，能保护你，给你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娘娘，你该清醒了。”
“娘娘，你究竟要几时才能醒悟过来？”
“够了！”凤柠溪转身背对着朱雀，厉声说道：“本宫记得，本宫曾同你说过，你跟了本宫就得按照本宫的意思去做，不要擅作主张，不要忘了自己如今的主子是谁，既然你如此独行，本宫身边亦留不住你了，你走了。”
鸢儿也突然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说道：“娘娘，奴婢的这条命也是娘娘救下来的，奴婢也愿意拿命护着娘娘，哪怕要奴婢双手染血，奴婢也愿意，奴婢觉得朱雀她忠心护主，求娘娘饶过她这次。”
“娘娘，朱雀她也是护主心切，求娘娘从轻发落。”
凤柠溪眸子只有坚决，没有回转的余地。
“本宫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
凤柠溪冷语坚决，朱雀只得含泪离去。
直到朱雀离开了凤仪殿后，凤柠溪示意小中子退至殿外等候，此时才看向鸢儿，说道：“鸢儿，想办法联络沈朝暮，让他帮本宫好好查一查朱雀。”
鸢儿吃惊地看着凤柠溪，“娘娘是怀疑……朱雀有问题？可是朱雀可是跟了夫人几十年的人。”
“那又如何？母上出事后，她身边又有几个忠仆还伺候着的？”凤柠溪眼神冷漠，“这个朱雀行事处处违背本宫，还将本宫一步步往火坑里推，如何能让本宫安心？”
“可是，朱雀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娘娘，并未有何不妥？”
“有时候看似妥当恰恰是最不妥，表面上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凤柠溪眼神里透露出淡淡的悲伤，她似乎能够明白盛符画临终前的那番话了。
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很多事都在逼迫着她，逼得她不得不前行。
……
凤柠溪梳洗完毕后，这去了御龙殿。
御龙殿外，风轻笑长跪在殿外，面色难堪，她身旁躺着的正是兰儿，她白布盖头，显得几分可怜。
楚凌戈正站在殿前，凤柠溪走上前行礼，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楚凌戈眼神看向她，说道：“皇后，风轻笑来此告御状，说你手段狠辣，草芥人命，可有此事？”
凤柠溪道：“臣妾一直身处后宫，六宫事务繁重，臣妾怎么有机会杀人？更何况，兰儿当日曾顶撞过本宫，本宫也只是下令赶她出宫，并未要她性命，此事还有其她宫女可以作证，至于兰儿出宫后做了什么，又如何惨死的，这臣妾又如何得知？”
“皇后娘娘杀人何须亲自动手？”风轻笑冷笑说道：“皇后，你若是对我有恨，只管冲着我来，何必对付兰儿？她只是一个服侍我的宫女罢了。”
“放肆！大胆奴婢，在本宫与皇上面前竟然敢不自称奴婢！”
“呵！凤柠溪，你别来这一套！凌戈他早允诺过我，在这宫中我不必以奴婢自称。”
凤柠溪看向楚凌戈，楚凌戈却淡然处之，既不回应她的眼神，也不回避。
“凤柠溪，你好狠毒，我出宫去救兰儿时，她被老鸨打得气息奄奄，她被……被人欺负，她含泪跳楼时，不知道你夜晚入睡时，可会梦见她？”
凤柠溪淡定说道：“第一，你敢直呼本宫名讳，已经是死罪，第二，本宫确确实实只下令赶兰儿出宫，并未对她做其它恶事，第三，皇上早下令后宫之人不得出宫，你敢私自逃出宫去见兰儿，又是一宗罪，请皇上处罚风轻笑。”
凤柠溪说罢，便跪在了楚凌戈面前，仰头间，目光似在逼迫着楚凌戈做决定。
这一次风轻笑他是保不住了，凤柠溪倒是想看看，楚凌戈会如何。
此时，未等楚凌戈开口时，风轻笑便抢先开口说道：“不用你们来处置，我风轻笑就算是死，也要为兰儿讨回公道，我有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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