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出来，视线落在隔壁病房。
病房门半开，灯光昏暗，里面很安静。
他到门口，扫视了一眼，神情一怔。
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双臂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睡得正熟。
身侧地面堆放着一堆或干净的，或换下的衣物包裹。
厉铎上前，用腿抵了抵她，“温舒。”
温舒一下惊醒，猛地站了起来，待看清眼前人的时候，她按着胸口松了口气。
“原来是厉先生，吓我一跳。”
她瞬间清醒了，跟他到外面走廊，小声问：“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厉铎看着她问：“住得还习惯？”
温舒点头：“习惯的，谢谢关心。”
厉铎盯着她。
温舒却说：“厉先生，天不早了，您明天还要上班。”
厉铎冷着脸，“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开口。”
温舒点头：“嗯。”
她嘴里应了，却没有跟他开口。
他又问：“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温舒回答：“没什么不方便的。厉先生，都凌晨一点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不睡，自己还要睡啊。明天她还要工作。
厉铎又问了一遍：“你觉得，现在一切都能适应？”
温舒肯定地点头：“能适应。医生说外婆很快就能出院了……”
“这么着急出院，现在就可以滚了！”
温舒一愣，她急忙抓住他的胳膊，“等一下！厉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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