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启恒笑问：“故意的？”
“嗯，故意的。毕竟，没人希望看到一下正常的林卿卿。”
这话一出，对方明显诧异了一下。
一时竟忘了接话。
“哎呀！我现在这个形象多好呀。没有任何顾忌，出门继续豪横。”林卿卿说。
她不需要洗掉那些不好的言论。
那些人也只敢背后说说而已，谁会真的因为她的个性问题和当朝丞相叫板？
除非是个傻子。
管启恒目光慈爱，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今天一天也忙累了，早点儿回去睡吧。不用想太多，一切有我们在。”
“好咧。管叔也早些休息。那我回房间了，明天见。”
“去吧，去吧。走路稳着点儿，不要再乱蹦乱跳。”
“知道啦！”
回到院子，还没进入房间，言七便突然跪下。
“属下今日给小姐添了麻烦，请小姐处罚。”
他笔直的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地面说道。
林卿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叹了口气：“我说了不要动不动就跪。你今天也没给我添麻烦呀，赶紧起来吧。”
添麻烦了吗？
嗯……
难道说的是在宴会上，被那个不知名小姐要摘面具的事情？
“属下知错，请小姐责罚。”他没有动，只是把话再重复了一遍。
林卿卿鼓鼓腮帮子，在他面前蹲下，歪着脑袋看向他戴面具的那张脸。
“有一件事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戴个面具？”
书中也没有交代这件事。
甚至，只描写了这人的眼睛。
“回小姐，这是被要求戴的。”
“每个人都有？”
“回小姐，只有属下有。”
“他没告诉过你理由？”
“回小姐，没有。”
“嗯……那你洗脸的时候会摘下来吧？”
“回小姐，会。”
“那你觉得，你和风厌卿比，谁长得更好看？”
“回小姐，属下不知。”
“那我可以摘你的面具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这个问题言七没有马上回答。
按照道理来说，大概是可以的。
因为现在，他是属于林卿卿的。
他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子的，包括活着的权利。
可在对方问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的心慌和害怕。
他在担心些什么？
这对他来说是少有的情绪，除了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有这样的情绪外，后来再也没有了。
自从来到这儿以后，他那些曾经被压抑的情绪，好像渐渐又回来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似乎又无法控制。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林卿卿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就随便问问，你别这么紧张嘛。好啦，起来吧。”
“属下……”
“我认为你没有做错，你是我的人，当然要护着我。你瞪她们，肯定是听到她们说我的坏话了，对不对？”
言七没有回答。
“其实我觉得，这是好事，”林卿卿站了起来，“这代表你还是很在意我这个小姐的。所以才不希望听到别人说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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