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好事，正好方便他浑水摸鱼。
一个月后，
岳灵珊给令狐冲送饭回来之后，便看到方牧在指导林平之练剑。
她站在这里看了半天，二人才结束。
方牧将林平之给打发后，见岳灵珊还没走，疑惑道：“师姐，你看什么？”
岳灵珊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古灵精怪地靠近过来，神神叨叨地问道：“师弟，你是不是不喜欢林平之啊？”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方牧自觉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岳灵珊察觉。
不过，面对她的询问，方牧也没有否认。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岳灵珊好奇道。
方牧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岳灵珊说道说道。
“你可知，林平之背负血海深仇，他求着师父想来华山，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这有什么不对吗？”岳灵珊不解。
“唉，你还是年纪太小，没有江湖经验啊。”方牧摇了摇头，继续道：“他的仇，那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但是林平之现在成了华山弟子，却平白为我们华山竖了一个大敌，我难道还要喜欢他？”
岳灵珊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反驳道：“难道我们不应该维护江湖的正义吗？”
“唉，大小姐，你知道现在我们华山面对的是怎样的形势吗？面对嵩山派的打压，就已经够难受的了，现在还要加上一个青城派，难道就为了维护他林平之的公平正义，就要牺牲华山派吗？”
“更何况，他死皮赖脸的加入华山，就等于是我们所有人都多了一份风险，你问问其他师兄弟，愿不愿意平白无故的额外承担这份风险？”
“你别这么看我，反正我是不愿意的，他死了爹娘，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爹娘早点将辟邪剑谱交出来，不就没有这么多屁事了吗？”
“你自己也是华山派的人，不能总替别人考虑那么多，也要为华山派多想想，为师父师娘多想想，你别以为自己现在轻轻松松，无忧无虑，那是因为压力都是师父师娘在扛着，如果哪天师父师娘不在了，你以为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还有大师兄，这段时间他所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替师门考虑过，他结交魔道，有没有想过会给师门带来武林非议，有没有想过嵩山派会以此大作文章？有没有想过会让师父在武林同道面前难堪？”
“还有，他和采花大盗田伯光称兄道弟，有没有想过，曾经被田伯光侮辱过的女人，那些妇女又有多少人因受辱而含恨自尽？又有多少人因此受到冷嘲热讽，从此抬不起头来？”
“就因为田伯光对大师兄的胃口，请他喝了几口酒？”
“那曲洋身为魔道，之前又杀过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又盗过多少人长眠的墓穴，你又知道吗？就因为他和刘正风心心相惜，光明磊落，就否认他之前做过的所有错事吗？”
“师弟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我也想毫无顾忌，为所欲为，但我没有那个实力，所以行事都很谨慎，哪怕有一天被人杀了，我也毫无怨言，但是没有实力，便到处作妖，那就是傻逼。”
岳灵珊听完方牧的话后，眼睛通红，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
方牧说话很直，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她能不能听进去，那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路是自己选的，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要承担起这份选择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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