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将自己所知道，关于海妖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虽说，他说的都是只有迷雾海民才知道的传说。
不过，传说不一定都是假的。
至少在普鲁的描述里，海妖的很多特征是和检查海匪尸体后得到的信息相符的。
比如在迷雾海民的传说中，提到海妖是迷雾先民所化，体型和成人差不多。
这种异兽也有和人类相近的四肢，不过长有尖爪的手脚指头之间有蹼，体表有鳞，眼大如酒碗，嘴阔至耳根，口中有数排尖牙。
不管这种生物是不是迷雾先民所化，但确也是半人半鱼的怪物。
而且，体型和口齿也和韩化检查的结果相符。
再比如，海妖那种能让人陷入喜悦而无法自拔的妖法。
先不论，这种妖法是不是真的如此神奇。
但，也能说明海妖确实掌握有类似摄魂术的异术。
这般一来，二十万精锐海匪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全歼，也说得通了。
等普鲁说完，联军士兵便将他带走了。
“汉斯老爹，你有听说过类似这种海妖的海上异兽吗？”
普鲁走后，唐斩转头问老汉斯。
虽说，传说不一定都是假的，但也一定有一部分是夸大和臆想。
如果能结合更多信息来分析，也许能筛选出更真实的部分。
而在场之人，也只有老汉斯对海上之事最为了解。
“从来没有听说过。”
老汉斯摇头说到。
他的海上阅历确实是在场最为丰富的，但却也没有听说过半人半鱼，且能用妖法的海兽。
见老汉斯也不能提供更多参考，唐斩又在帐中看了一圈。
帐中都是联军统帅的亲随，和各方的高阶将领。
中部势力这方，虽然没有什么将领可言，但说得上话的几人都在。
包括，戏罗必的统领半藏。
“半藏，你有听说过吗？”
唐斩，看向半藏问到。
虽说半藏的阅历不及老汉斯，而且没做过水手。
但，他毕竟是窝囚国人。
窝囚国是岛国，国人定是常接触海事，而且窝囚二岛又临近迷雾之海。
或许，窝囚国人能知道更多关于海中异兽的信息。
“从未听说过。”
半藏微微鞠躬回答到。
“听那头领说，海妖会在月亮最圆的时候到那个所谓的海神殿聚集。”
“如果这是真的，那每年都有一次月圆，也就是说这些海妖每年都会到固定的地点聚集。”
“这个海神殿，就在喀苏鲁海之中，而这片海也不小。”
“照航程，即便是乘船横穿也要数月。”
“那些海妖既然追不上船，那要离开喀苏鲁海所花的时间必定更多，若是离开了这片海，并保证月圆之夜再回到那海神殿聚集，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样，它们的活动范围，也差不多就被限制在了喀苏鲁海的范围。”
“我们熟悉的海和喀苏鲁海之间，还隔着迷雾之海，不知道它们的存在也实属正常。”
老汉斯，想了想之后说到。
“说了半天，我们也就只听了个传说。”
“其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臆想，也分辨不出来。”
“用十几万人的性命，换来的消息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
舟镰统帅强尼，又阴阳怪气的说到。
“根据我多年狩猎的经验来看。”
“有在固定时间，聚集到固定地点习性的兽类非常的少。”
“反倒是很多鱼类，会在每年固定的日子聚集到同一条河的上游。”
“我想这些海妖，有着鱼类一样的习性。”
“鱼类洄游，要么是为了繁殖，要么就是为了索食，或者是为了越冬，总之不会是为了什么赎罪。”
“如果海妖是兽类，那我想它们真正聚集在一起的目的也无外乎这三种。”
老汉斯除了当过水军，也是一个铳法了得的老猎人。
听了强尼的话之后，他突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
强尼没明白老汉斯的用意，有些不耐烦的问到。
“我是想说，不管是三种中的哪一种，都是关系族群生息和延续的大事。”
“如果不照做，这种生物很可能早就灭绝了。”
“就像我先前所说，以海妖的能力，要保证每年都要去海神殿聚集，那就无法远离喀苏鲁海。”
“这一点，从我们都没听说过这种异兽，就能证明。”
“就拿海龙为例，这种海兽以喀苏鲁海为巢穴，但也会深入迷雾之海。”
“相应的，我们都听过关于这种海兽的传说。”
“而且就连迷雾海民，都没见过海妖，也确实可以说明，这种异兽不会在迷雾之海出没。”
“要是这般推断的话，那至少迷雾海民的传说里，海妖到神殿赎罪这一段，十有八九是可信的。”
老汉斯，并没有正眼看强尼。
“如果是一种巡游能力不强，但又要在固定时间和固定地点聚集以保证族群的生息和延续的生物，那一定不会离聚集地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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