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呼日楞无奈的说道:“那现在怎么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我们坐视不理、那么乡勇团打败了南部联军和让雷诺就要回头对付我们了！”
“我们又不是来玩的，”那达慕笑着说道:“这样，挑几个精明些的探子向西南探察，看看那些离开的乡勇团是不是藏在附近，五十里之内没有就可以。
再派人去探探那三座空营的虚实，别再人马都藏在帐篷里，等探明之后再做决定。”
左科奴点头，“我赞成，这样做把握就大得多了。”
谢尔丹说道:“我马上派人...。”
呼日楞抢着说:“我亲自去探探乡勇团的空营...倒看看这些乡勇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一句话得罪了一群，左科奴、鸠摩智等人都用冷漠的眼神对之，呼日楞却只当不见，也不带亲随独自上马离开了营地。
他一路上还是很小心的，专找树林草丛等隐蔽之处行走，到了天水河岸边天色已经黑透了。他并不是鲁莽之人，远远的贴着牤牛山脚下过了河。
从天水城冲山这侧一直向东走，等过了天水城再折而向南，兜了大半圈才来到乡勇团的城西大营。
夜色之中大营内灯火稀疏，寨墙上少见人影走动。呼日楞把坐骑拴在远处，自己猫着腰悄悄靠近大营、顺着寨墙原木的缝隙向里偷窥。
整座大营静悄悄的、更看不到人员走动，偶尔响起一两声马嘶，马厩和兵器架上都是空的，看起来应该是一座空营。
他怕看错变换了几个地方观察，确认无误后才转到城北。城北有三座大营，只中间的大营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另外两座都是一片黑暗。
呼日楞先来到靠南的大营，同先前一样凑近了窥探，整座营盘连一点灯光都没有、什么也看不到，侧耳倾听连一丁点儿声音也没有。
他心想这可不好办了，无法确定帐篷里藏没藏着人啊！想了想他大着胆子爬上寨墙翻了进去，提着弯刀进到营帐中查看，连着看了十多座空帐才出了营寨。
接连探了两座空营他都没有大意，还是摸到了北侧的大营，不同于南营、北营里还有几点零星的灯火。
故技重施他还是把坐骑拴在远处，然后自己悄悄靠近寨墙，找了处缝隙往里看、说来也巧刚好看到一个人提着风灯从近处的一座帐篷里出来。
那人还是冲着他的方位走过来的，呼日楞心中疑惑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没想到对方走了二十多步就停了下来，大声喊道:“老王...老王，你干什么呢？”
“哎...你乱叫什么啊？不知道我在值哨吗？”
一个声音在头顶突兀的响起，吓了呼日楞一跳，心里庆幸多亏自己没弄出什么声响、否则肯定会被发现了！
“嗨，你这个人真是不知道好歹，”远处的人说道:“我炖了只野鸡合计喊你一起喝酒，你竟然说我乱叫？老子自己吃肉还不让你了呢！”
“嘿嘿，别介啊！”寨墙上的人说道:“好歹给我留点，一只鸡腿行了吧...等我换了哨回去再吃。”
“满营就十多个人，还放什么哨啊？”
“万一大队人马突然回来呢？被石将军知道我空哨不打我五十军棍才怪，为了点野鸡肉我犯得着吗？”
“胡说八道，石将军带领人马去打西泽军怕是明天才能回来...要吃就现在我才不给你留呢！”那人也不多说，立刻提着风灯往回走。
“说的也是哈...一百里地呢，哪有这么快就回来...”寨墙上的人低声嘟囔了一句，便咚咚咚的跑下去了。
呼日楞听了心中大喜，寻到坐骑立刻过河返回...
蹄声远去从暗处走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个说道:“石老弟，北蒙人上钩了，咱们让人马悄悄回营吧！”
“孙兄，让我说先不急，”另外一个人说道:“万一他们还有别的探子呢！大营离城不过二里，北蒙人离此还有三十多里、等他们大队人马开过来再说。”
“也好，这样更把握一些，特么的今天好好教训教训这群王八蛋...！”
夏闻天只是让特勤营人员撤回来，还有许多骑探呢！自打呼日楞离开营地就被人跟踪了，他自己还不知道呢！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掌握之中，为了让他相信才特意安排了兔野鸡肉这场戏，还真把他给忽悠住了。
呼日楞径直回到营地，找到那达慕高兴的说道:“我都查明白了，乡勇团真的去迎击让雷诺国王了，城西大营和城北两营都是空的。”
左科奴疑惑的问道:“呼日楞族长，空营是能看出来可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去迎击西泽军了呢？”
呼日楞就把自己听到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乡勇团城北营盘不大一座营多说五六人马，守城的也不过两三万人、我们来个突袭都能灭了，那达慕统帅、当机立断吧！”
那达慕捻着胡子缓缓点头，“是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了，不过...还是要谨慎一些，等去西南方的探子回来再定...！”
三刻钟后探子们陆续回来，都回报说没有看到乡勇团的人马，起码天水城西南两侧四五十里之内没有。
那达慕听了大喜，传令下去五路大军马上出发，为了不惊动乡勇团的留守人马不准使用火把、还要在马嘴里塞上树枝、马蹄包上草叶...
这晚无月四十万大军借着星光向天水城进发，等到了天水河岸边已经将近深夜了。
途中那达慕就分派好了，命左科奴、谢尔丹率领十万人马从西侧攻城，呼日楞、鸠摩智率领十万人马进攻南城，他自己自统二十万人从正面攻击城北大营。
等到了天水河边见河对岸灯火点点，果然只有居中的营盘有人，为了同时发动进攻那达慕率领主攻的二十万人静静的等着、要等另外两路人马从下游渡河后再行动。
这工夫左科奴忽然寻了过来，急急的说道:“那达慕统帅，有点不对劲儿啊！”
后者疑惑的问:“出什么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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