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
柳言七立即抬头看向那戴着面具的男人。
这人是天香阁的掌柜？
男子听到声音，将实现定格在玲珑身上，“何事？”
“小厅有位公子取东西交换了个重要消息……”玲珑话说了一半儿，这才注意到站在男子身后的柳言七，住了嘴，随后扯着唇瓣一笑，“柳公子原来在这儿，奴家真是失礼，都没注意到公子。”
柳言七尴尬的一笑，“没事没事。”说着，她便后退一步。总觉得这个阁主阴森可怖，瞧着怪渗人的，还是离远点好。想着想着，柳言七赶紧赔笑，“玲珑姑娘和掌柜要商议要事，在下就不跟着掺和了，告辞告辞……”
“你不要珐琅琉璃佩了吗？”冷不防，男子低沉略微沙哑的声音自他口中溢出。
柳言七愣了愣，有些惊诧，“在下没什么秘密可以交换宝贝的。”
她的秘密，也就是元朔装傻的那桩，若是用来换宝贝，被那狠心王爷知道了，那她的小命估计也不保了。
“公子不是要和我讨论生意么？”男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闪了闪，“这玉佩便是洽谈生意的赠礼，还请公子收下。”
洽谈生意？啊对对，她今个是来天香阁谈生意的！
“掌柜要是方便的话，在下乐意之至。”柳言七回应他一抹招牌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男子没说话，给了玲珑一个眼神，遂转身直奔偏厅而去。
玲珑会意，娇笑几声，“柳公子，跟奴家走吧。”
“多谢姑娘。”
……
……
偏厅可能是天香阁接待客人的地方，和屋外的纸醉金迷的布置完全不同，衬着一股子书香气。
柳言七手捧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嘬着茶水，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柳公子就等了，我们掌柜这就来了。”玲珑从门口踏门而入，给柳言七重新倒了一杯茶水。
话音落下，就看到换了一身衣服的天香阁阁主慢悠悠的踱步而来。
柳言七微微张开嘴，合着这么半天这人是去沐浴更衣了？只是谈个生意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男子落座，接过玲珑递过来的茶杯，优雅的放在唇边喝着。
“公子想要和我谈什么生意？但说无妨。”
见他单刀直入，柳言七也不愿意和他绕圈子，直接从袖中掏出自己一开始在王府就设计出的图。
“天香阁在下方才大概看了一圈，里面的宝物都是稀世珍宝，在下知道，这里的宝物根据珍稀程度来区分秘密的价值；但这样的交易始终不划算，说白了，掌柜您现在面向的是达官贵人或是商贾。可若是想将天香阁赛过其他珍宝斋，在下觉得需要将寻常百姓也囊括进来，就比如说在下手中的这些图案花样，可以由天香阁自己打磨，加工成宝物对百姓兜售，可以是用银子交换也可以用秘密交换的那种，双渠道多方式，效果会大不一样。”柳言七紧张的捏着自己手心里厚厚的一沓纸，努力平静的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柳言七的话音落下，房间里久久没有人说话。
直到那男子打破了沉默。
“公子的意思，是希望天香阁将规模做大？是这样吗？”他视线落在柳言七手心里攥着的纸上，颇有深意的一挑眉，只不过没有人能看见，“公子今天是有备而来，连图样都准备好了。”
柳言七点点头，“不错，我希望掌柜慧眼独具，能采纳在下的建议。”说到最后，柳言七颇为骄傲的扬起头。
她的图样设计，当初可是连爹爹都夸赞过的！比起专门设计雕刻首饰宝贝的人还要专业！
玲珑上前接过那图纸，转而递给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言七紧张的盯着那人，偏巧对方戴着面具叫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并不能看穿是喜欢还是厌恶。
半晌，男子放下纸张，抬眼看着柳言七，轻声道，“不瞒公子说，天香阁开创之初就是为了收集各地情报，这点决计不会改变。”
他声音绵长，听的柳言七心一寸寸凉了下去，原本以为能找到个生财的好路子。要知道，静夫人给的那几百两银子根本办不成什么大事，也就能支起来个铺子罢了。
下一句，男子转而语气上扬，“公子的图样新奇，倒是可以采纳。我若是给公子一家分店，不知公子可以将利润做到几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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