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师，我来做卷子。”
“秦昳来了，进来进来，卷子在那，你先做吧。”
秦昳点头，坐到那张空着的办公桌，忽略老师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拿起笔开始做卷子。
这些题是高一高二的综合，知识点覆盖很全面，但是题出的不深，只是拐个小弯，比划几下，就能得出答案。
秦昳做题的时候，老师们都不再说话，办公室内只留下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总共三张卷子，数学、物理、化学，秦昳做题速度很快，不到三个小时便做完了。
这三个小时，秦昳忙着，老师们也没闲着。秦昳做完一张卷子，对应这科的老师便将卷子拿走，和其他老师围成一圈，在旮旯超级小声的讨论。
看到秦昳的卷子，毛成亮心情复杂。
骄傲失落皆有之。
骄傲这么优秀的孩子是他的学生，失落的是，马上就不是他的学生了。
不过，他还是为秦昳高兴。
出卷的老师很快评好秦昳的分数，分数还可以，数学一百二十六分，物理化学都在九十分之上。
这个成绩，可以进年级前百。
秦昳笑笑，心中对这个成绩并不满意。
题目不深，意味着老师们给她放水，其中有些知识点掌握的不牢，这是丢分的主要原因。
毛成亮激动的看着秦昳，刚想说话，秦昳抢先自我检讨。
“老师，这个成绩我知道您是不满意的，我会继续努力，考出好成绩。”
毛成亮和其他老师：他们不满意？误会，绝对是误会，他们很满意。
瞿奉英走过来，拍拍秦昳的肩膀，欣慰的说道：“你这孩子，自我认知明确很好，但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相信你可以做到。”
“谢谢老师。”
其余老师也想鼓励秦昳，被瞿奉英抢在前面，都有些气不过。
这也导致他们无视毛成亮这个现班主任的存在，纷纷朝秦昳抛出橄榄枝。
笑话，这可是行走的加分器，谁能眼睁睁的看她溜走？
“秦昳，来我班级吧，我们班学习氛围很好，相信对你的学习有帮助。”
“来我班级吧，我们班是重点班。”
“我班上的同学很友好，相信你会很快融入班级。”
老师们抢的不可开交，战斗圈不断扩散，老师们情绪激动，显露出秦昳没有见过的一面。
秦昳尴尬的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毛成亮示意秦昳站到自己身后，秦昳乖乖走过去站好，他像老母鸡保护幼崽那样，将秦昳护在身后。
“行了，在学生面前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再说我还在这呢，秦昳还是我的学生，当着我的面挖墙脚，你们真好意思。”
毛成亮今年五十多岁，在这群老师中算是年长的，此时他发飙，老师们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别的老师怕他，瞿奉英却不怕他，第一个站出来揭短。
“看在你和秦昳的师徒缘份止于这学期，勉强给你个面子。”
毛成亮瞪眼，瞿奉英不理这茬，继续说道。
“我们也是把自己班里的情况说出来，让秦昳在知情的前提下，做出自己的选择。”
毛成亮反驳：“就你那个班级，那些不听管教的学生，秦昳去哪班都不能去你那，过去之后还能学习吗？”
“怎么就不能学习了？我的学生纯真可爱，性子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不好吗？”
“那是有什么说什么？那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主任都头疼的学生，全在你班上，你可发发慈悲，别坑我们秦昳了。”
瞿奉英深呼吸，全力压制被毛成亮刺激出来的火气。
“班上确实有些不听话的学生，但不能掩盖我班级的优点。首先，我班级的师资配置，那是可以和重点班媲美的。其次，那些学生是不听话，但是讲理，只要你没惹到他们头上，人家理都不理你。再次，秦昳一心学习，和他们没有交集，完全不需要有顾虑。最后，你们的师徒缘分只剩一周，分班的事你没有权利指手画脚。”
对于瞿奉英的理由，毛成亮反驳的有理有据。
“首先，他们都是你的学生，你肯定向着他们说话。其次，就算你说的对，秦昳和他们没有交集，但是作为老师，难道你不明白良好的氛围，对学习大有益处。再次，秦昳分班的事情由校领导说了算，你说的再有理，也要考虑秦昳的意见。最后，我没权利指手画脚，难道你有？”
瞿奉英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昳，秦昳退后两步，不自在的笑笑。
两位年纪不算小的老师吵的热火朝天，根源还在她身上，秦昳怎么想怎么觉得玄幻。有点颠覆她对老师长久以来的印象。
而且，这是让她现在就决定去哪班的意思？
其实去哪班真的没什么关系，只要明年可以高考就行。但是，基于她不想和谢哲扯上关系，二十一班自然是首先排除的。
对于瞿奉英的期盼，她不能回应。
秦昳想好后，对瞿奉英鞠了一躬，“对不起瞿老师，具体的分班要看领导们的安排，他们的分配一定是觉得这个班级适合我，我也能适应这个班级。我听校领导的。”
唐主任从门外进来，刚好听到秦昳的这番话，面上笑容掩不住，秦昳说完后忍不住开口夸赞。
“看看人家孩子，觉悟这么高，你们这些老师在这里抢来抢去，不管秦昳去哪个班，都是咱们学校的学生，都要叫你们老师，争什么啊？”
老师们心中腹诽，那怎么能一样。自己的亲学生怎么也比别班的亲。
再说了，人家秦映雪刚考了个市状元，给学校争光，她的妹妹也不会差。
秦昳从开学就一直是第一名，跳过高二，直接做高三的卷子，分数不是出类拔萃，却也是相当高的。等高三开学正式上课，绝对能争一争榜首位置。
这样的好苗子，谁愿意放过？
不过他们都明白，学校绝对不会把秦昳分到普通班，应该会在两个尖子班和堪比尖子班的二十一班中间选。
而二十一班的差生们，无疑拖了班级的后腿，领导们绝对不会冒险，将秦昳分到二十一班。
无形中，竞争对手只剩下两班。至于最终花落谁家，开学后自然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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