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坐在咖啡桌旁的风沢川，姚小柯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刀。
他不会忘记几年前发生的事，他微微抬头，眼神里充满着平静，背在身后的手，却止不住的开始发抖。
手心里都是汗，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恐惧。
他慢慢走过去，本来想按照父亲的要求，装作恭敬的叫一声家主，然后若无其事。他却发现喉舌都给恐怖干结住了，一瞬间，哑然失声。
自己竟然失声了？从头到脚突然一阵发寒，恐惧的味道更深了。
这么多年了，本来以为能轻而易举的对他动手，本来以为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却发现自己还是没能逃脱那个阴影。
风沢川饶有意味的盯着他，那种眼神，冷冽而危险，带着一丝嘲讽，似乎他的内心已经彻彻底底被看透了，好像在告诉他。
——
你的眼神，你的失声，你的平静已经暴露了一切，你的恐惧无法隐藏，你还是这么没长进，在我面前伪装，别忘了，你被我豢养，你只是个愚蠢的牲畜。
——
“姚先生，坐下来喝杯咖啡吧。”风沢川冷冷道，然后敲敲桌子。
“家主大人？”店员站在旁边待命。
“给姚先生倒杯拿铁。”
“是。”
听了吩咐，店员很快倒了两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放下咖啡，微微鞠躬又退下了。
刚刚还是黄昏，但天很快就全都黑下来了，咖啡厅的灯光有些昏暗，柔和的灯光，浪漫而颇有情调。
可是几个站得笔直，腰上还别着枪的保镖，还有被砸碎的玻璃桌子，门外的两具刚刚被处理掉的尸体，与这咖啡店的氛围格格不入。
“家主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坐在对面的姚先生率先开口，语气恭谨。
姚小柯站在他父亲的身后，他依然背着手藏好短刀，眼神看着前方，前方有一个书架，他平视方向的书架上，摆着一个金鱼缸。
里面的金鱼，是鲜活的生命，在游来游去的。在鱼缸里久了，它大概忘了河水的广阔和绵延。
风沢川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撕开方糖的包装纸。
方糖落入了咖啡，他用勺子慢慢的搅拌着，勺子和杯壁相撞，经起莫名的不安。
“最近，我想留在这，开发这片区域。”风沢川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缓缓道。
风沢家家主终于要开发这个偏僻的地方了？店员不经抬起头，细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这片区域太偏僻，根本赚不到钱，我打算重建，姚家像之前一样提供原材料，不过规矩得改了。”
“怎么改？”男人好奇的问道。
“虽然这片区域是在我风沢家的名下，不过怎么说也是跟你姚家的交界，姚家提供的原料当做入股投资，这片区域，风沢家六成，姚家四成红利，你觉得呢？”
四成！？
对比起原料来说，风沢家几乎出了八成的投资，明明只出了两成的资金，以后却能拿到四成的红利，这简直就是天降横财。
“谢谢家主，我一定尽心尽力！”男人高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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