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握了握拳，快步跟了上去。
凤卿九不想理他，本想直接回天香苑，结果被暗影拦下来，硬是逼着她去了书房。
她翻了个白眼，脚步一转，朝着书房走去。
刚到书房门口，她就看到宋许意站在书房内，朝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一个笑容，她便知道翠儿输了，应该输的很彻底。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
“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王爷等你好久了。”宋许意虚情假意地上前：“你能平安回来，我真是高兴。”
“那你笑一个我看看。”
凤卿九撇了她一眼。
宋许意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笑？有什么好笑的。”顾寒修大步走出来，眉眼凌厉。
“王爷消消气，先问问姐姐是什么情况。”
宋许意抬起纤细的手指轻抚顾寒修的胸口。
“又怎么了？”凤卿九的语气很是不耐，双手抱胸地站在那里。
顾寒修心头的怒火窜起。
“宫里的事，你不打算和本王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没做错什么事。”
“你！”顾寒修握紧手指，只觉得气血上涌，快要抑制不住了：“你和五皇兄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他如今已经和凤妤烟有了婚约，你怎么如此不知检点。”
宋许意在一旁听着，跟着兴奋起来。
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凤卿九果真和顾暮舟有一腿？
“你觉得怎样就是怎样！”凤卿九有恃无恐：“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我没有闲工夫和你解释。”
顾寒修手指骨节咯咯作响。
她怎么能说得如此坦荡！
“好。”顾寒修深吸了一口气：“翠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姐，翠儿都已经招了，是姐姐指使她这么做的，姐姐现在认错，王爷没准还能从轻发落，你可千万别冥顽不灵啊。”
宋许意煽风点火道。
神色间也露出了恶意。
“小意，你别说话。”顾寒修忽然打断她：“本王要亲口听凤卿九说。”
宋许意指尖微颤，抬眼去看顾寒修那张俊颜，却发现，他现在的目光都落在凤卿九身上。
凤卿九轻哼一声：“是我指使的，如何？”
顾寒修顿时觉得胸口钝痛，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失望……不解……心痛……
复杂的情绪席卷而来，冲击着他的大脑。
“为何？”顾寒修咬着牙，说了两个字。
“王爷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吗？我愿意给你机会，不代表我不会用别人考验你。”
凤卿九镇定道。
她撒谎了。
她就是利用顾寒修又如何！
“可本王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
“王爷……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影响也会随之产生，就像你不愿意同我和离，我只好用些别的法子。”
他永远都不知道，因为他的冷漠和无视，甚至是嫌弃，让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陨落。
凤卿九固然心狠，但这远远不够。
顾寒修好好地活着，他受再多的苦，都不能让原主复活。
“凤卿九！你……你真让本王失望，失望透顶！”
凤卿九只觉得可笑！
“可笑至极！”凤卿九冷笑：“王爷是不是忘了曾经对我做的事？你忘了，我可都记得！你说你失望，那我告诉你，我早就对你失望至极！”
顾寒修捂着胸口，再看向如今的凤卿九，他越发觉得她不是从前的她。
而且，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本王从未想过，你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算计本王！”
“王爷不必卖惨。”凤卿九眸光如冰：“侧妃入府以来的所作所为，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你说我卑劣？我被陷害算计的时候，你相信我了吗？是你的助纣为虐，才造就了现在的我！”
“姐姐快别说了，王爷已经被你气坏了。”宋许意连忙打断她，伸手去扶顾寒修。
顾寒修却一把推开她自始至终，目光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她了。
“本王就算有错，也不至于让你利用和算计！你太狠心了。”
“王爷怎么想是你的事。”
凤卿九转过身，道：“哦，对了，我虽然利用翠儿接近王爷，但王爷有没有想过，她可是侧妃推荐你送给我的。”
一句话，让顾寒修醍醐灌顶，眸子冷不丁地扫向宋许意。
耳边继续传来凤卿九的声音：“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宋许意捏紧手指，手心冒汗。
“王爷……你别听姐姐胡说。”
“所以，本王算是被你们耍的团团转！”
他隐忍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了。
顾寒修抬手一下子掐住了宋许意的脖子，将她逼在墙上，浑身的威压席卷而至。
“王爷……我喘不过气了。”
“宋许意！本王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一直以来，本王最相信的都是你！可你呢！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
顾寒修说着，摇了摇头：“当初，你那副单纯的样子哪去了？你都是装的吗？”
“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只想陪在王爷身边……”
顾寒修松了手，宋许意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头顶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多次违背本王的命令，私自走出芙蓉阁，本王都没有与你计较，现如今，你是越发大胆了。”
顾寒修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十分失败。
两个女人，他现在一个都动不了。
对于宋许意，还存有不忍之心。
而凤卿九……
他愧疚又憎恨！情绪复杂，他自己都说不清！
再睁开眼，凤卿九已经走了。
“暗影，把侧妃带回去，将芙蓉阁锁上，每日只派人送饭。”
“王爷！”宋许意猛然抬头，抱紧了顾寒修的腿，哭着道：“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对王爷一心一意！从未改变，王爷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顾寒修缓缓蹲下来。
“你知道吗？”他道：“你现在的眼泪在本王这里，掀不起风浪。本王看到你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觉得烦躁。”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宋许意的脑子中炸响。
她浑浑噩噩地垂下手，神色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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