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为种……”
昊尊皱起了眉头。
他想到石昊当初所说的那些，至今仍有迷惑的地方，不过，当时的他不想透露自身的情况，所以没有询问此事。
不过他也听出来，打开人体秘境的前提，是‘以身为种’。
这与昊尊的认知，有很大的不符之处，在后世修士修行时，可不需要什么‘以身为种’的，只要按照修行法诀，有一定的修行资质，就能打开体内一扇扇门户，挖掘出人体潜力，开启秘境。
与这些事情相比，当初刚来到起魔地不久见到的那一幕，虽然也让他震撼，却也比不上知道了五大秘境的源头。
“那就是……世人口中的长生者……”
想到当初天穹深处的两尊至强的存在，昊尊至今没有忘记。
如果是在与秦昊交手之前，他也许会将当初的两位强者，错认成两位至尊，毕竟，长生者与至尊都远超过了他，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给撵死。
不过，虽然两位长生者的气息，超越了昊尊的感知极限，但是那股特殊的气韵，却与秦昊施展仙骨宝术的时候，极为相似，更有了种神韵，比起秦昊的宝术而言，充满了灵性。
那时的昊尊也就清楚了，十地之一的起魔地，存在两位长生者，真正的仙。
在他翻阅的乱古典籍中，这等存在应该消失在了这个纪元，却是不曾想到，他竟然接连遇见了两位。
只可惜，似乎因为太弱，当时的两位真仙，都不曾留意他。
这也让当时好奇的昊尊，见到了真正可怕，违背了常理的一幕。
那一天，他不止见到了两位真正的仙，更是，见到了时光长河。
时光的概念在那一日，真正以河流的形态，出现在了他的眼中，波涛汹涌，却又寂静到了让人心寒，弥漫着能让人迷失自我的沧桑之力。
一只血淋淋的白骨巨掌，从时光长河之中，探了出来，似乎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存在，在强行干涉。
两位傲视人世的真仙，顿时惊叫出声，声音充满惶恐，这也让昊尊明白一件事……
哪怕是真正的长生者，也仍然会恐惧，也有种种情绪，与修士的区别，只在于他们的力量更加强大，岁月之力已经无法让他们走向衰老，如果舍弃一切力量，扔到了茫茫人海之中，也许这些长生者，抛去资质后，只有在心性与见识上，能超过别人，却依旧处于凡俗能理解的范围，不是什么不可名状，无法理解的存在。
时至今日，昊尊耳畔，仍然时不时会回荡，当初两位真仙被白骨巨掌抓走前的怒喝声。
不可能……
他能猜到，白骨巨掌的出现，哪怕在长生者的眼中，也仍然是大恐怖，否则两位真仙，怎么会有如此言论，以及那般姿态。
“当年，差一点就死掉了。”
昊尊感慨，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侥幸。
虽然说出去会让人贻笑大方，但是其实，当初那两位真仙被抓走之前，那一声惊惧交加的怒喝，让他险些当场身亡，昊尊也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真正的仙道之力。
哪怕只是声音中蕴含的仙道之力，也依旧恐怖无边。
甚至昊尊怀疑，他之所以能保住了性命，不是他多强，而是白骨巨掌抓向两位真仙时，似乎已经另成一界，他亲眼看到了，无论两位真仙怎么逃遁，都是无用功，最终绝望了。
他听到的怒喝，疑似是那一界消失之后，残留下来的，威力比之巅峰，弱了不知多少，如果他当初也被白骨巨掌划入了那一界，在真仙的怒喝之下，必死无疑，没有一点希望。
“古籍中的记载，终究是无法全部相信，有谁能相信，两位真正的仙，会有如此下场，被一位恐怖的存在，横跨岁月抓走。”
“白骨巨掌……是谁的？”
“难道他才是，导致真仙消失的黑手吗？”
昊尊低声呢喃。
随着他对乱古纪元了解的越深，也就越加的心惊。
乱古纪元……真的太恐怖。
不说仙域异域，仅仅九天十地，就有这么多谜团，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玄天仙王之事，以及横跨时光的白骨巨掌，昊尊甚至会将乱古纪元看成是一个有诸多天尊级强者，同处一世的纪元。
哪怕后世的天尊到了此时，也仍然能屹立在巅峰，傲视九天十地，是世间最强者之一。
不过，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让他深深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整部天尊古史的所有强者加起来，放在乱古纪元的天地，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九天之上的长生世家，有至尊坐镇，体内流淌着真仙的血脉，也掌握仙道法器、仙功，并且，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见到两位真仙之后，昊尊能肯定，也许长生世家中的祖辈真仙，并没有真的死去。
世人再怎么传闻，那些真仙都陨落了，也只是传闻。
世人还说，世间无仙，结果他在那年，看到了什么？
“这些隐藏在历史背后的黑手，在乱古纪元终结之时，消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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