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凡的脸在灯光映照下显出几分无情的冷漠：“杰克，我从来不曾逼迫过他，他也不是谁都能逼迫的人，这个结果，是他的选择，与我们又有何关系？”
“话是这样说，可如果不是我们通知他，他也不会这么快知晓。况且子凡，夏青是沈诺的闺蜜，秦斯雨现在依旧是她男朋友，她总有知情的权利。”
“隐瞒她，是秦斯雨的意思。”
杰克愕然。
林氏旗下着名会所，清泉。
沈诺心里莫名涌起一抹强烈的不安，蓦地扭头看向窗外。
白泽谦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沈诺收回了视线：“没事。”
“你往后打算定居帝都，还是移民巴黎？”
这话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其中最属韩甜和沈诺曾经的助理宁茜最为热烈。
沈诺动作微顿：“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回深市？”
白泽谦微微摇晃杯中的红酒，挑了挑眉：“你要是真打算回去，这次就不会回来了。”
沈诺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是从深市回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
沈诺无语。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不会回深市。华颜总部在巴黎，你的朋友都在帝都，你要定居的地方不是巴黎就是帝都，所以，你最后决定要留在哪儿？”
沈诺沉默，没说话。
“回来吧，”白泽谦又开口：“帝都才是你的家。”
沈诺怔忪了一下，笑了笑：“可华颜总部在巴黎呢。”
“你又不是没当过甩手掌柜，”白泽谦一脸嫌弃：“别以为我不知道，赵衍已经被你押在华颜总部了，前几天他还跟我打电话吐槽呢，我还录了音，你要不要听听他说了什么？”
“不需要了。”沈诺嘴角抽了抽。
就她师兄那张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说真的沈诺，”白泽谦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眼神深邃：“回来吧，国内设计界也该有新冲击了。”
“总监，回来吧，”韩甜也忍不住开口：“我们都很想您，回来我们有空还可以聚聚。”
“就是就是，Camille，你明明是我们华国的设计师，每次都被那些外国佬拿去炫耀，我们都憋屈死了。”
“没错没错，Camille，我们国内需要您这样的大师指导，您回来吧。”
“………”
那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配上那一张张青春靓丽的脸庞，沈诺看着他们眼中充满期待和干劲的光，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她突然笑了下，笑容纯真而璀璨，那一瞬间的风华看呆了不少在场的男女。
“好……好美。”有个刚入职的小男生忍不住呢喃出声。
宁茜扭头看过去，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什么呢？”
那简直算得上调戏了。
小男生也反应过来，忍不住羞红了脸，手一抬就将一整杯满满的白酒给喝下去了，把自己呛着了。
“咳咳咳……”
“噗嗤，”白泽谦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脸戏谑的看向沈诺，朝沈诺举了举酒杯：“沈总可以啊，魅力不减当年，一回来就蛊惑了我们设计部的小帅哥。”
沈诺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有你这样的老板真是他们的不幸。”
“No，No，No，”白泽谦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摇了摇：“有我这样的老板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不然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你一面呢。”
“我有什么好见的，”沈诺不以为意：“同样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难不成见了我还能平白多几百万不成。”
“俗！”白泽谦鄙视她：“张口闭口就是钱，太俗了。”
沈诺挑眉：“你不俗，那给我送几百万吧？”
白泽谦瞪她：“你掉钱眼儿去了你。”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俗呢。”
白泽谦：“………”
他阴着脸瞪她，咬牙：“沈小诺，你存心气我的吧。”
沈诺朝他举了举杯：“不敢，白总消消气，不然把你气坏了，季特助可是要找我算账的。”
白泽谦和季未的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白泽谦哼了一声，一脸嫌弃：“没诚意，想用果汁换我红酒，没门儿。”
沈诺抿了一口果汁，假装没听见，望了一眼窗外。
白泽谦瞥了一眼一直往这儿瞅的崽子们，再次哼了一声，还是喝了。
沈诺之后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白泽谦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又没人拦你。”
沈诺扭头看他：“白总善解人意，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白泽谦一呆：“………”他只是说说而已。
最后沈诺还是提出了告辞，众人挽留不住，也不好再强留，纷纷举杯送客。
沈诺让他们留步，离开时把账结了，又预留了一些钱给他们续杯，这才离开。
上车之际，白泽谦出来了：“沈诺！”
沈诺动作顿住，回头看他。
白泽谦靠在盘龙柱上，清俊的脸在灯光映照下显出几分柔和：“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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