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霄忍不住了，盯着她问道：“你计划里没有我？”
苏意禾说道：“有啊。”
陆锦霄说道“就做胸针那一步？”
苏意禾点点头：“对啊。”
陆锦霄瞥了她一眼。
这女人太过平常，跟平时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甚至比昨天以前的生活态度更积极，也许是因为摘掉了运动手表，解决了监护人协议，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好。
陆锦霄心里没来由的堵得慌，这种感觉比五味杂陈还要复杂，根本就形容不出来。
他已经坦白了自己身份，不用在她面前纠结了，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不舒服。
苏意禾问了句：“你起那么早，吃早饭了吗？”
陆锦霄冷声说道：“不饿。”
苏意禾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两个小包装的薄脆饼干，撕开包装，放在一旁。
“垫垫肚子，我估计陆柏豪很快就要回来了，他派出的打捞队走了这么多天，肯定是偷偷往回赶路。陆商谦给我打电话，肯定也是受了陆柏豪的指示，故意让我知道。”
陆锦霄没吃，到了十字路口，等红灯。
苏意禾哄着道：“吃点吧，万一我死在里头，你还得给我收尸呢。”
陆锦霄怒瞪她一眼，厉声呵斥：“胡说什么？”
苏意禾苦笑道：“你别忘了，我对所有人撒谎了。现在出来一个假的陆锦霄，他跟陆柏豪是一伙的，肯定第一时间指认我是假的。谁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陆锦霄沉声说道：“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苏意禾提醒道：“你千万别为了我暴露自己的身份啊。那你的计划就毁了。”
陆锦霄说道：“放心，既然我选择回来，怎么可能只制定了一个计划。”
苏意禾坚持道：“但是目前这个计划是最安全的，你在暗，他们在明。一旦你暴露，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付你了。现在没人知道你是真正的陆锦霄，只知道你是背景神秘，身份成谜的L。”
陆锦霄盯着她的脸：“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苏意禾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
陆锦霄又补了一句：“还很擅长装傻。”
苏意禾哼了哼，一口吃掉十片薄脆饼干。
绿灯了，陆锦霄开口道：“饼干好吃么？”
苏意禾说道：“挺好吃啊，这个饼干有好几种口味，葱油味，烧烤味等等。你尝尝就知道了，真的好吃。”
陆锦霄目视前方：“在开车，腾不出手。”
苏意禾笑道：“等到了地方，我进去见陆家人，你留在外面等我的时候尝尝。”
陆锦霄脸一黑。
苏意禾假装没察觉，车内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一直到陆家门口都没有人再开口。
苏意禾下了车，从后座拿到手机。
陆锦霄沉声说道：“打开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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