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试炼？
苏慕瞬间就被这个词吸引住了心神。
从字面意思上解读，没什么难理解的，就是一千年举行一次的试炼。
但是深入想想，就能发现其中的隐秘。
到底是什么样的试炼，需要千年才能举行一次呢？
要知道，即便是长寿的鲛人，撑死了也只能活上三百年，千年试炼，已经相当于是至少四代的更替了。
所以毫无疑问，这是个很稀有的机会。
而往往，这样的稀有，都伴随着高收益。
这点云也提到过了，他在给景白仙的传音中明确指出，这是个“逆天改命的机会”。
翻译过来就是说，试炼所得的收益，足以让景白仙产生可以颠覆命运的巨大转变。
当时，苏慕就在想，什么样的机会才能算得上是逆天改命呢？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如果放在鲛人这样的种族里，最贴合的，大概就是血脉跃迁了。
从灰尾或者蓝尾，跃迁到银尾的等级，改变先天决定的血脉层次，对于鲛人来说，大概没有比这更符合逆天改命的变化了吧。
而这样一种甚至能够改变先天血脉等级的能量，想要把混血的鲛人变成纯血，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现成的信息加上推断，苏慕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接触到完成任务的方法了。
带着一点不可思议，她继续向阿香打探道：“王子还说了些什么？”
见苏慕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阿香托着下巴，努力的回忆道：“我记得那天是见了一位皇族旁系的大人，王子没有让侍女伺候，所以我只听到了一点点，好像是什么名额有限，一定要慎重举荐之类的……”
第二条信息，参加试炼的名额是有限的，同时，似乎还需要来自地位很高的鲛人的举荐。
苏慕很严谨的分析着。
目前还不能确定，这个有限的名额，是皇族鲛人们在刻意控制，还是试炼的硬性要求。
目前来看，二者都有可能。
保留着意见，苏慕继续从阿香可能知道的方向细问着：“在那以前，你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试炼吗？”
阿香摇了摇头。
“从来没有。王子那里就是我第一次听说。”
不过她从王子那里第一次听说的事情太多了，就这件没什么太大信息量的小事，要不是苏慕问起，阿香早就不知道把它忘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去了。
“不会是大家都知道，只不过看你年纪太小，所以才没有告诉过你吧？”苏慕故意怀疑道。
被质疑了的阿香顿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绝对不会！我之前都问过古叔了，他也说自己没听过，那总不可能也是年纪小吧？就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我才觉得会不会是皇族鲛人之间独有的宴会，有消息封锁，才没再关注的！”
反驳完，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用圆滚滚的大眼睛横了苏慕一眼，“而且我年纪也不小了，至少可比你这小不点要大多了！”
苏慕立刻顺毛，“当然，阿香你是前辈，不管是年龄还是资历，都远在我之上，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呢。”
这话听起来似乎也有哪里不太对的样的……阿香没多想，很快便一脸得意的回道：“这还差不多！”
这之后苏慕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千年试炼的事，可惜阿香知道的确实不多，反复也就是那几句，再没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就算这样，苏慕也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她从阿香身上收获太多，实在没留什么贪心的余地。
见好就收，确认问不出别的事情以后，苏慕便又找了几个其他的话题，试图把千年试炼的事模糊过去。
找话题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之前古叔不是说你得赶紧回去换班吗？不要紧吗？”
阿香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要紧啊！我那就是哄哄古叔，事实上王子那边有的是人，天天活都嫌不够分的，就算我不回去也会有侍女主动去替我的！”
苏慕开始隐隐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
阿香这哪里是把王子当上司，分明是当成傻子糊弄了。
她皱眉问道：“你当侍女多久了？”
“六七年了吧……”阿香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以前年纪小的时候能帮的事情不多，就负责端茶倒水、做做杂活，直到最近两年长开了才做了王子的贴身侍女。”
她有点小骄傲，“不过你不用担心，贴身侍女的数量也不少，反正我长得不好看，王子肯定记不住我。”
这就更奇怪了。
“我以为贴身侍女……应该是有数量限制的？”不然叫贴身侍女的意义在哪里。
苏慕满脸疑惑。
她感觉自己和阿香之间用的可能不是一套词汇体系。
贴身侍女还能多到认不出来，这王子到底是有几个身可贴啊？
这点阿香也腹诽很久了，她拉着苏慕，用一种小姐妹说八卦的语气低声道：“正常来说肯定有数量限制的啊，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霜冷王子身边的侍女就是格外的多，都快比王后和王上宫里加起来的还多了，而且大部分长得都挺好看的。就因为这个，王后老觉得问题出现在我们身上，每次一来就故意找茬教训我们，我看她就是……”
后面的词汇阿香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解了解气。
“不过侍女虽多，王子的规矩也多，每年都会有好些个鲛人因为犯了错而被他打发走。这样侍女的数量上有增有减，王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一脉单传，就这一个儿子，总不可能回炉重造吧，况且……他当王子的时候还不如现在的王子强呢……”
一个好色，一个残暴，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王子好歹还没付出实践过。
那么多侍女，到现在为止也没听哪个说自己被王子骚扰过，可能人家就是单纯的喜欢被簇拥的感觉吧。
这样想着，阿香心底诡异的升起了一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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