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是什么？”
被萧凡抓住手腕，云知也不打算再继续逃避下去了。
既然他要说，那他们就今天把话都说清楚。
反正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挨上一刀。
她不再躲避，直视萧凡目光。
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出现着她此刻的模样。
萧凡被她反问着，眸底不由闪过一丝慌乱。
他不是不想承认自己感情，而是在承认自己的感情之后，他可能什么都做不了。
他害怕自己不能保护她，害怕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
他……不能这么自私。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想说，其实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云知脸上露出苦笑，她面前的男主大人，也实在没让她失望。
甚至他心中犹豫没说出的答案，云知一下就猜到了。
“云知……”
萧凡唤起她的名字，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的确让他慌了神。
他一边想着留在她身边，一边又想着不能暴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就是他们二人心知肚明，可这层窗户纸，却始终不能捅破。
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他在乎的人，远离一些是非。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保护她。
云知轻轻地挣开了他的手，她背过身去，不再面对他。
“萧凡，我不知道你在顾及什么，也不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从剑宗禁地开始，在我心里，我们就不仅仅只是朋友了。”
他们二人之间，一起发生那么多事情。
他们之间的情谊，当然要比其他人深厚许多。
所以云知既然选择挑明了，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思。
“萧凡，我喜欢你，其实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云知说完这句话，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
她清澈的眼底，涌动着一丝雾气。
雾气聚集成雨，很快就从她眼中滚落下来。
突然听到她的告白，萧凡有些懵懵的，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其实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云知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她的眼神真挚，没有丝毫欺瞒他的意思。
“你说在我不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喜欢我了？”
听到了两次的话，萧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对她的喜欢，是一点一点涌现出来的。
可她对他的喜欢，萧凡确实不知道是从何而起的。
如今听到云知的这席话，萧凡始终有些懵懵的。
他不认识她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
她在夺舍林云知之前，难道就一直是以魂魄的状态，漂浮在他身边吗？
“是，但是我不会告诉你，那是什么时候。”
毕竟这个真相，就算云知说出来，萧凡也不会相信的吧。
毕竟谁能相信自己，自己是活在一本书里的。
而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都是受作者的控制。
虽然如今这一切，已经和原书的剧情大大的脱离了关系。
可云知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就是在书中的时候。
听到云知卖起了关子，萧凡虽然十分好奇，却还是将自己的好奇隐藏了起来。
毕竟此时此刻，如果追问到底，于他们二人，都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云知，对不起，这些日子以来，是我太浮躁了。”
听到了他的道歉，云知抬起手来，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所以就算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对吗？”
再一次被云知质问，萧凡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不敢轻易作答。
他还是太弱了，他还是保护不了她。
“萧凡，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却已经知晓他的答案。
云知不想再多问什么，她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便是豁出了自己的颜面。
既然最后都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那后面的话，她也不用再说了。
他离开这里，此后再也不相见，也许是一件好事。
“云知……”
听到云知赶自己离开这里，萧凡情绪变得激动，立即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
而被萧凡握在手中的青石，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顿时觉得委委屈屈，在萧凡手中不敢再动弹。
都是它自作主张！
要不是它擅自跑过来叫醒了这个女子，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你走吧，以后再相见，就当是陌路人吧。”
云知送客，此时她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疏离。
而萧凡看清她此时神态，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让他难以呼吸，怎么也移不开步子。
云知此刻心里也不好受，但她必须快刀斩乱麻，然后结束这一切。
不能让这段感情，再永无休止的折磨她了。
感情里面，及时止损，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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