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切尔诺伯格之内。
这座城市在燃烧。
而燃烧的不只是薪柴。
还有无边的悲剧、暴怒、怨念、癫狂。
人心中的火,其燃烧的猛烈程度甚至超越了切尔诺伯格。
“妈妈……呜呜呜呜……妈妈你醒醒啊……求求你了,醒过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不要离开我……”
一处破碎的街道里,一个浑身是伤口的乌萨斯族的小男孩,正在哭喊着摇晃着自己怀里,已经没有半点生息的母亲。
他的家里被整合运动的炮兵部队轰炸了一遍,当时自己的母亲抱着自己直接从窗户中跳了下来,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于是小男孩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只是她的母亲则永远地倒在了切尔诺伯格的土地上,化为这片悲剧大幕中毫不起眼的一名退场的路人角色。
哒……哒……哒……
而在他面前,转角处突然走过来一个提着仍然在滴血的刀锋的整合运动成员,那名整合运动成员看着他,突然停了下来,面具上空洞的眼睛闪过可怖的疯狂。
“呵呵……哈哈哈哈哈!!”
突然,那名整合运动的成员面具下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
“该死的非感染者,这就,把你丢进源石发动机的引擎里,让你的血肉突突突地冒出来……”
他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一旦受到长久压迫的人拥有了可以掀翻压迫的力量,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将压迫他的东西的范围扩大化,然后一并碾碎。
他把刀举起,刀锋和燃烧的火光相互映衬,绝望之感前所未有地笼罩了那名乌萨斯小男孩。
“看这里哦~”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道轻佻的女声。
那名整合运动的成员立刻扭头,将头扬起一看。
扑咚!
可是那名整合运动的成员还没看到究竟声音的来源传自何处,就突然觉得一个小小的圆形物体砸在了自己脸上。
“什么玩意儿——”
而他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一股可怕的热量和冲击力就从里面爆裂迸出!
轰隆!
随着一声猛烈的爆炸,自己的脑袋顿时犹如被重锤砸烂的西瓜一样爆开,颈部不规则的断面喷洒着足有近两米高的血泉。
尸体摇晃了几下,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还未坏死的神经甚至还让这一具尚未死透的尸体微微抽搐。
“嘿……咻!”
长着银发中带着两条红发的萨卡兹女性轻飘飘地一处破败的高楼上翻下来,在高楼上挂着的晾衣杆和一些外置物件上几个借力就来到了地面。
那是W,清醒的小疯子,不择手段的雇佣兵,炸弹狂人,她有诸多称呼,但她是W,也只是W。
那名小男孩看到W第一时间就想大喊,但是W直接立刻贴近,用食指在小男孩的下巴上抵住,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乌萨斯小男孩的声音立刻止住,恐惧地看着W。
“今天晚上,朝着城西的方向走,那里有一条路灯全部折断的小路,避开所有其他灯光,一路向前就能出城,机会只有一次,把不把握的住就看你的了。”
W看到他不再有大喊的意图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得甩出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她只是一时兴起的一次爆破和一句提醒,仅此而已。
她现在要想办法炸了塔露拉。
……
时间,回到一天之前。
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城外,一处偏远的区域。
W,正在和一队罗德岛的队伍进行对峙。
这一支罗德岛的队伍约莫五六十人,而在最中间,则有着一个戴着兜帽,双手插着裤兜的神秘人。
毫无疑问,那是博士。
他是巴别塔之上的人形战术计算器一样的存在,在他的指挥下为巴别塔带来了无数胜利,可以说,巴别塔还未倾覆前的辉煌,他功不可没。
但是不像是失忆后的博士,对于干员们总是乐乐呵呵的,也很珍视对干员的感情,失忆前的博士则要冷酷得多。
把士兵视作一枚枚棋子,把生命视为一串串数据,几乎没有同情心和怜悯,他只是在和脑中无数翻飞的数字和概率进行永恒的博弈。
这一点W曾明确在剧情中说她很讨厌博士这样的人,博士最喜欢用的就是萨卡兹雇佣兵,这些雇佣兵没有挂靠组织,廉价、强力、而无须加以对话沟通感情,只是拿钱办事。
而在罗德岛队伍的最前方,站着一名背着狙击枪的萨卡兹。
Scout,罗德岛精英干员,巴别塔倾覆之前的元老,萨卡兹中罕有的匿形神射手,他手中的狙击枪曾是无数与他为敌之人的梦魇。
而W则坐在一块凸起的建筑残骸上,手横放在膝盖上面,她的下巴抵住,眯着眼看着眼前罗德岛的队伍,尤其是领头的Scout。
“哟……这可真是,好久不见啊,Scout。”
W甚至笑着打了个招呼,语气就像是老朋友之间的相互问候,当然,如果不是她放在背后的右手一直掐着起爆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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