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乔直接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说真的，就算我自己成了受害者，我也许都默默承受。”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是没遇到过。上学的时候，坐公交车，早高峰嘛，车上特别挤。当时我也不太灵敏，身后一直有个男的挤着我，我还说怎么今天这么挤。等到车到站了，那男的下车了，我才发现，车厢空了一半多，根本就不挤。坐在旁边的一个女的，拉了我一下，说，你衣服脏了，但是，她看着我的眼神.......”
至今方乔都忘不了那个眼神，原本不想说，也是因为那个眼神。
“那是个很鄙夷的眼神。我在那时，完全不懂。过后，我才明白，那是一个，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眼神。我下车后，摸到羽绒服后面鼻涕似的东西，摸了满手，都没有哭。但我明白了那个鄙夷的眼神的真正意义，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很享受嘛，你很喜欢被变态蹭嘛，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眼神的嘲讽鄙视和恶意，我直接就哭了........”
方乔现在可以平静说起来了，但其实当时也接受了半年多的心理治疗，“好在学校有免费的心理辅导，都是心理学的老师和师兄师姐，辅导效果很好，所以我可以继续做公交，继续直视每个眼神，就算是怀着恶意的，我也不害怕了。但在此遇到这种变态，我也只是因为变得更加敏感，躲开了。就算看到了变态正在作恶，我也躲开了.......”
“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帮助，会不会让别人感觉到我的善意.......”因为心理辅导的时候，有位师兄说，也许那个女的鄙夷的眼神，只是针对变态男，而不是她，但就算是针对她的，也没关系，因为那是因为她的贞操观，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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