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清则目明,男孩眼神澄澈,让我不由自主地信任,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一直握着剑柄不敢松手。
我跟着他来到一个木房,里面家具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和两张木凳,地上有一个黑色的铁炉,上面有一口锅子,角落里有一张草席子和棉被。
他把身上的东西都解下来放在桌子上后,就坐在草席上,拿起一把小刀认真削刻着地上的木棍,时不时用眼睛瞄准对齐。
男孩轻抬眼皮,看出我的局促:“如果饿的话,你就自己烧火煮粥,后面的陶罐里还有一些米粟。”
折腾了一晚上,我确实又困又饿又渴,见他不想招呼我,我只好自己动手。
有时候真的庆幸从小在村子里长大,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就会干一些,虽然做饭是我的短板,但煮粥我还是会的。
陶罐里的米几乎见底,我只抓了一小把,也不管什么卫生不卫生,连锅子我都没洗,就围着炉子烧起来。
我一边填柴,一边看着他刻木箭,打破僵局:“你们村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男孩吹了吹木屑,不想理我,我有些尴尬,继续问道:“我叫温暖,你叫什么名字?”
良久,男孩幽幽说道:“小狼。”
他抬头看向我的小腹,语气平淡:“如果阿姆没有死,我也有弟弟妹妹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对上我的视线,又低下头赶工。
米香漫延在空气中,烟火气让他放下了些许防备,小狼说他们这里是大山深处的生苗寨子,但很多年轻人都搬离了这里,只留下老弱病残。
半年前他们村子里来了一伙人,里面有他们苗族人,村长很是热情招待了他们,但第二天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消失。
小狼由于晚上在有夹层的小阁楼里睡觉躲过一劫,他本想逃出寨子,可这里被结界封锁上,导致他一直在周围打转。
半年来他借着村子里各家各户的余粮活到现在。
由于被同族害过,他对被掳来的阿仁一直抱着敌对的态度,后来他见阿仁被那些人残害,偷偷为阿仁敷过草药。
“我刚才看到你能对付那些僵尸。”小狼抬头看向我,火星下的少年很质朴。
我把锅子直接端到他面前,从墙上取下两个木勺递给他,对他点了点头,说是。
“你能帮我报仇吗?”小狼没有接过我手里的勺子,坚定地看着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长舒一口气:“我很想帮你,里面也有我的仇人,不过你和我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尤其庄穆白。
我把勺子塞到他手里,笑了笑:“不过只要走出这里,会有人帮咱们收拾他们的。”
“走不出去的,我已经试过好多次了。”小狼看着脚面,低声道。
“昨天那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救走,你有没有看到他们触碰什么机关?”我一边喝粥一边问道。
小狼略微沉吟,像是想起什么事,小声嘟囔:“难道他们打开了井眼?”
“什么井眼?”
他微微蹙眉:“我们寨子里有一口废旧的石井,我之前听阿姆说,那里可以关闭和连接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什么意思?”我顿住了。
“阿姆说我们这里之前是一个很大的部落,经常遭到其他人的入侵,部落里的祭司就让当时的首领开凿了一口井,只要有其他部落入侵就转动井口,可以让敌人找不到部落的位置。”
“这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不知道真假。”小狼撇了撇嘴。
我怎么听怎么像结界,之前部落里的大祭司都是有真本事的巫师,当时为了躲避战乱,把整个村子罩在结界中极有可能,等敌人一走,再打开结界,也不影响族人正常生活。
而庄慕白之所以敢把我带到这里,一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是阵法必须从里面打开才行。
那个石井一定是关键。
“你能带我去看看那个石井吗?”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石井在林子里,早上瘴气很大,等太阳出来吧。”小狼抬头看向我,提醒道。
对,我身上防毒的效力估计已经没有了,现在进去林子,井没找到,人就嗝屁了。
小狼从墙上取下一个小木罐子,用手搅了搅,递给我:“这是治疗蚊虫叮咬的药,你身上都是脓包。”
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包,连脸上都是,又痒又疼,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一定很狼狈。
“你被毒虫叮咬为什么没事?”
我如实回答:“我被那些人抓来之前,被一个朋友的小虫子咬了一口,可以防毒解毒。”
药膏黑乎乎的,涂在脓包上很清凉,只是气味特别冲,比清凉油还提神醒脑,熏得我直流眼泪。
小狼点点头:“你先睡一会儿,等瘴气散了,我再叫你,我来放哨。”
在这种环境下睡觉真的很练胆,可我已经一宿没合眼了,太阳穴和眼皮一直跳。
我躺在草堆上,看着还在刻木箭的小狼问道:“小狼,刚才你怎么在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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