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也许属于那种磨叽的人。
沿着长长的河道一直慢吞吞的走，一会儿看看泥沙，一会儿看看水质，一会儿看看河岸的风景，不是说考察石头么？
满河沟的鹅卵石，大顽石，甚至巨石，他正眼也不看一眼。
乡亲们也渐渐的有人落下了。
王老五继续往河道上游走。
大虾倒是一直陪着，还拿出手机这里拍拍那里拍拍，然后说：“哎哟，这山旮旯里没信号？想发个微博都没辙！”
乡亲们也不知道发微博是个什么鸟，总觉得城里人就是见识短浅，这穷乡僻壤的，有啥稀罕的？
牛昊亦步亦趋，也渐渐的觉得王老五半天不吭声，这事儿玄乎着呢。
现在的王老五，和村卫生室门口判若两人。
那会儿，他和乡亲们有说有笑，还让乡亲们将石块都送到牛昊那儿称量，五毛钱一斤。
现在好了，乡亲们问这问那，他索性看这看那，一声不吭呢。
五毛钱已经......牛昊不得不算了下细账，看这样子，能达到这个水平，也算不错，毕竟，这满河沟的石头，得买多少钱？
反正也不用担心会被乡亲们捡完了，马上开春过后，雨水一来，河道里还不到处是泥沙和鹅卵石？
最主要的是，这条河道实在太长，上游完了，还有下游！
牛昊也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很快，落下很远距离的王菲和林雪就呼喊牛昊。
牛昊被迫停下。
两位美女跟上，说明刚才的想法。
牛昊啧啧舌头，说道：“说实话，石蛤的捕捞是四月以后，现在么......”
“现在也行啊，反而物以稀为贵，大伙儿不正好要掏挖石头么？挖出的冬眠石蛤，都可以出售！”王菲说道。
“到时候我问问乡亲们吧，反正这东西现在也不好找！”牛昊依旧淡淡地说道。
“不，只要有，就能找到！”王菲肯定地说道：“牛神医，你得让乡亲们有个干劲是不是？”
林雪也凑过来说道：“我表姐说了，现在的石蛤价格，翻倍，因为难找！”
“翻倍？那是多少？”牛昊不紧不慢地问道。
“怎么说呢，作为酒店采购主管，我说个中肯的价格吧！”王菲看看左右，没人，这才说道：“牛神医，就比如今天这三只石蛤，在你宰杀之前，估摸着七斤不到是吧？”
“约莫也是这个数！”
“那么好，我给你两百块！”
“两百块？”牛昊有些惊讶，就那三条石蛤，值两百块？
“是的，两百块一斤！”王菲继续说道。
牛昊傻眼了：“两百块一斤啊！”
“是的，这是野生大块头石蛤我能给出的正常价位，你想想，刚才这三只石蛤，卖给我的话，就能拿到一千四百块！”
“太好了，这样子的话，大伙儿还不满河沟的翻找？”牛昊激动起来。
“所以嘛，你得跟乡亲们说说1”王菲顿了一顿，压低嗓门说道：“牛神医，这是我给你的保底价，也就是你给乡亲们的收购价，而我给你的，还不止这个价！”
“你还得让我赚提成？”牛昊眼前一亮。
“也不算是提成吧，反正收购啦，运送啦，都是需要投入资金的，算是劳务费。”王菲解释道。
“行，这事儿倒是有点儿意思，乡亲们掏挖石头的同时，万一又拽出几只石蛤来，还不发财了？”牛昊耸耸肩膀说道。
“对了，即日起就可以开始收购，你要记住，现在我给的是双倍价格！”王菲提醒道。
“明白，这就是说，春后可以大量捕捞，就给一百块一斤，这个谁都会算！”牛昊回答。
“不不不，刚才我说的价格，两百块一斤是正常价，现在双倍，那就是四百块一斤，然后你给我的，咱看个头，视情况往上走价格！”王菲肯定地说道。
“天哪，这也太......”牛昊张大了嘴巴，这么说，就刚才这一顿，家里吃的那一锅石蛤，房酒店里，就能吃出个两千八来？甚至加工成菜肴，还不止！
太恐怖了。
但牛昊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牛昊很清楚，现在冬天虽然快过去了，但春天还没到来，要说这冬眠的石蛤，说不得还真的不好找，杨玉之所以找到了三只，也许只是运气好。
这事儿，回头再跟乡亲们说说。
三人这就继续往前，看样子是跟不上王老五等人了。
王菲提议：“不是说现在都在冬眠么？牛神医，要不你也找找看？今晚能弄个石蛤汤，不是更爽？”
说的也是。
牛昊的视线就开始在河沟里扫描。
湍急的河流，越是往上游，就越小。
而石头，似乎就越大。
但牛昊知道，这样的位置，才是石蛤最最密集的地方。
山石旮旯出石蛤，平整河道出鱼虾。
牛昊就扑进了山石旮旯里。
偶尔一两个石潭，旁边有巨石，巨石旁边有松软的泥土。
牛昊观察了许久，也常识掏挖了好几个地方，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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