堑壕之中,火势稍小。
此时里面除了百余具焦尸,以及薪柴燃烧后余留下的灰烬外,便再无它物。
六条地道之内,亦是乱做一团。
木料燃烧时产生的浓烟,有不少飘入地道。
引得吕布军兵士呼吸不畅不余,咽喉、鼻腔亦是皆被烫伤。
然而。
其等的噩运并不仅仅止于此。
随着曹仁的又一声令下。
数十曹军兵士跳入堑壕之中,手持牛皮囊等鼓风工具,将堑壕内的浓烟不断吹入地道之内。
“咳、咳。”
滚滚浓烟涌入地道,兵士将其吸入体内后,顿时咳嗽不止。
其等惊慌之下,拼命的想要往后退。
但因地道拥挤,一时之间,却又根本退不出来。
求生不得下,因为呼吸愈发艰难,却又不甘心就此死亡,只能无助的在地道中留下一道道带着血迹的抓挠痕迹。
最终,大半都窒息而亡。
死前的模样堪称凄惨无比。
颍阴城中火光大作,浓烟四起。
城外正焦急等待消息的陈宫、吕布二人,自然不可能毫无察觉。
望着刺眼的火光,陈宫额上开始冒出冷汗。
无需多言,地突之策亦已失败。
曹军显然早有埋伏。
如此一来,兵士危矣。
吕布扫视陈宫一眼,连叹数口长气。
其人本不欲怪罪,但念及数百精锐就这么白白折损。
心中郁闷之下,又实在忍不住抱怨出声。
“公台。”
“唉。”
“果不出布所料。”
“你这地突之计,十有八九,又和前番两计一般,俱不得成啊。”
陈宫面色一黑,却又无话辩驳。
吕布见状,不好再说了,只能望着夜色下的颍阴城,满脸恨恨道。
“曹子孝,胆怯匹夫!”
“着实胆怯!”
二人未等多久,兵士便已来报。
进入地道而能生还者,十不存三,当真伤亡惨重。
这般伤亡下,还想继续攻城,无疑是不可能了。
吕布只得再次罢兵。
次日。
郭穆、陈宫、吕布三人再次聚于帐中,商议攻城之策。
此时郭穆已知地突之计失败的消息,却也未归咎于陈宫。
守城方比起攻城方而言,本就是大占优势。
更何况死的又不是其豫州兵马。
沉吟片刻,郭穆看向陈宫,问道。
“公台先生交游广泛。”
“未知颍阴城中可有先生之故旧?”
“可否说动其等充作我军内应?”
陈宫闻弦而知雅意,摇了摇头道。
“曹子孝早有防备,城中大族已被其尽数赶出。”
“依宫之愚见,欲在城中寻求内应,实不可行。”
郭穆神色一滞,却也无话可说了。
就在三人尽皆束手无策之时,张邈的第三封求援之信又是送到。
此信依旧是用血写就。
信中写道。
“曹贼近日已开始攻城,城下护城河业已被曹军三面填平。”
“其起冲车上百,三面围攻,箭如雨下,由晨至暮,由夜至日,未做停歇。”
“曹贼军中多有骁将,屡屡攻上城头,斩我军中大将,兵士皆惧。”
“邈又遣人向北面浚仪城求援,却至今仍未见得一兵一卒来援,也不知其等是降于曹军,还是惧于曹军之淫危,故不敢来援。”
“以邈之见,陈留实岌岌可危,却是不知,君侯何故再三搪塞,一意不发救兵?”
“莫非君侯当真不念你我二人情谊乎?若是如此,邈不望生矣。”
此信之中满是心灰意冷,便是信末,亦无顿首二字。
吕布阅后,将信捏做一团,愤愤朝外喝道。
“点兵!”
“点兵!”
郭穆、陈宫闻言,惊坐而起,问道。
“君侯意欲何为?”
吕布重声一哼,言道。
“还能如何?自然是攻城!”
“既然曹仁匹夫如此胆怯,不敢出城一战,只顾守城。”
“那布便亲自统率精锐,再做猛攻。”
“不拿下颍阴,布誓不罢休!”
郭穆与陈宫对视一眼,俱是愕然。
犹豫片刻,陈宫出言劝道。
“古人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君侯乃一军之统帅,今岂可亲自冒险。”
“倘若有失,我军该如何是好?”
吕布摇头,固执道。
“布视天下诸侯如同草芥。”
“便是曹孟德,亦不被布放在眼中。”
“何况曹子孝区区一曹氏孺子?”
见陈宫还欲再言,吕布面有不耐道。
“布意已决!”
“公台若无良策能下此城,那便不要再谏!”
郭穆闻言,拊掌赞道。
“君侯当真英雄也!”
转视陈宫。
“君侯武艺非同寻常,冠绝天下。”
“若君侯能登上城头,战事必有转机。”
“公台先生不妨且从君侯之意。”
陈宫见状,微微一叹,不再劝谏,改而提醒道。
“君侯身上甲胄太过艳丽,实不利于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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