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小子的死,宁世阁的动作,再加上聂家这边的骚动,明明在这种情况下,听说你们还在窝里斗给自己找不快是么?”
通过短暂的回廊,石壁出口的前方呈现出一个宽敞的庭院,庭院四周横阔着几间房屋,枯树荒草将周围的地面覆盖,衬得此处凄清萧瑟。
脸色如僵尸一般晦暗发青的男人在身旁几人的簇拥下信步地来到庭院中央,身姿缥缈地在那凉亭的石桌前坐下。
亘古无波的视线伴随着男人的回眸,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违抗的威压感,仅仅是那一瞥,就让袁枫琴和岳瑾诚二人神色一凝。
“回首座的话,此事枫琴确有不当之处,只是布置已久的几条暗线就因为小辈的胡闹这样功亏一篑,枫琴实在不甘心,五长老对做错事的小辈不严加管教,施以惩处,反而对其加以包庇,简直...”
“回首座,属下早已管教过犯错之人,也在金钱上赔偿过六长老的损失,只是有的人贪心不足,得寸进尺,说出来未免可笑。”
没等袁枫琴说完,岳瑾诚已经皱着那古板的面容吐出了令袁枫琴更为不忿的刻薄言语。
“岳瑾诚,你什么意思?!指桑骂槐的在那儿说谁呢?!”
袁枫琴恶狠狠地瞪了岳瑾诚一眼,修长的指甲在衣袖下面逐渐刺破了白皙的皮肤,如果眼神能杀人,岳瑾诚早就被她给碎尸万段了也不为过。
“我在说什么,某些人心知肚明,还需要我多做解释吗?浪费口舌...”
“你!”
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脸上早已充满愤怒和怨毒,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即便在首座面前也一副肆无忌惮,口不择言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备受首座赏识,就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早就撕破脸让他付出代价了!岳瑾诚这个该死的混蛋,恃宠而骄的下作东西,若是没人给撑腰她就算杀了这家伙都不为过!
“够了,首座面前,你二人这般争吵,还有一点规矩么?”
季离轩回身一望,一句呵斥止住了二人间的争吵,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果决的语气显得十分地不搭。
“嘤...”只见袁枫琴抬起袖子,用随身携带的折扇半遮住脸,样子看上去慢性委屈,随着一声嘤咛声响起,艳丽妇人居然看似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首座,您瞧瞧他们,明明是他们的错给组织造成了损失,到头来却仗着您的面子欺负枫琴一个贫弱女子,呜呜...枫琴不甘心!”
庭院中的几位长老顿时面面相觑,纵是季离轩那淡漠无波的脸庞上,眉角也是微微一皱,对于袁枫琴这突入起来的发难感到有点讶异。
在场的几位长老里面只有袁枫琴一名女性,她这种依仗自己身为女人的蛮横和不讲理看似可笑,也着实令在场的人头疼。
折扇下的媚颜将包括季离轩在内的几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袁枫琴遮挡在袖子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细微的弧线。
她早就打定主意,季离轩和岳瑾诚给自己添了那么多堵,就算首座怪罪她,她也不会放过把他们拖下水的机会。
那个僵尸般的男人代表着威严和恐惧,这是他能够稳固地统治影瞳的条件之一,但他也不是那种事事都紧抓不放的人,至少对于这种莫名的骚动,在他眼中不是如耳边蚊虫一般扰人清梦的麻烦。
“够了,阔燥!”
随着一声呵斥,男人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令人不庸质疑的威压和冷意从他身旁骤然射出,令这个庭院顿时安静了下来。
方才还在啜泣的袁枫琴和周围的人一样,都纷纷低下头,女人咬了咬牙,眼角的泪珠还挂在那儿,双眸之中却布满了和之前不同的敬畏。
和身旁满是烦闷地揉着太阳穴的大长老不同,何守枯槁深邃的双眸微眯,随后微微俯首,依旧无言地拄着拐杖站在原处。
“这件事,瑾诚已经处理过,哪怕有所方式欠妥...罢了,瑾诚管教无方,手下那名小辈仗责十棍,即日起禁足云城三月,棍责由阿守负责,此事就此揭过,不可再提!”
“这?!首座...!”
听到男人的话,岳瑾诚原本平静古板的面容上即刻出现了动摇,影瞳内部的刑罚向来以冷酷着称,即便是序列杀手都很难全身而退的刑罚。
而这刑罚现在要加诸在翎儿身上?开什么玩笑!别说十棍,翎儿的身体三两棍就够受了!她哪里受得了?!袁枫琴这个臭女人!
“嗯?”
石桌边上的男人一句冷哼,顿时将岳瑾诚的意见压了回去,少有的,岳瑾诚只能讪讪地闭上嘴,古板的面容上满是凝重和无奈。
思前想后,他的目光最终侧目停留在了何守的身上,老人在组织中的地位不低,一向以中立的姿态为多,虽然在刑罚上不曾姑息放纵过谁,但若是他开口请求,他相信何守会给自己一点薄面。
与岳瑾诚的睚眦欲裂不同,袁枫琴简直快要笑出声了,看这个让自己不快的男人难受简直让她觉得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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