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察觉到，青袍中年看向凌云的眼神，有淡淡的欣赏掠过。
凌云的镇定他看在眼里。
哪怕凌云天赋普通，仅冲这份心态，就足以让他高看一眼。
不过，这种情绪他不会表露出来。
毕竟今天，凌云的确闯了大祸。
如果不处置好，很容易造成姑射山人心涣散。
当即他凝视凌云：“没错，我就是莫何川，执掌姑射山七十年。”
“那你这姿态，莫非是打算为宗门执法？”
凌云道。
这种妖孽，果然桀骜，不好驾驭。
莫何川心中暗叹。
他脸上，则显得越发淡漠。
“说实话，不要说我执掌姑射山这七十年，哪怕纵观整个姑射山的历史，如你这样出色的弟子，我也只见过两例。”
莫何川缓缓道：“任何宗门势力，对于你这种天骄，都会重点培养——”
说到这，他话语一顿。
果然，接着他就话锋斗转：“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宗门同样有自己的律令，你身为弟子，以下犯上，斩杀长老，这不得不罚。”
他双目锁定凌云：“念在你斩杀凌充长老，是因凌充长老先对付你，情有可原的份上，死罪可免，我就罚你向延长老赔罪，同时在姑射洞中闭门思过十年，你可有异议？”
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掌门？”
延展锋更是面庞涨红，眼神里充满愤怒和委屈。
相比凌云的罪行，莫何川这处罚，简直和没处罚有什么区别。
难道天赋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莫何川却完全无视延展锋，只是与凌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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