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的话像是在开玩笑，但智慧总是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在心里，她已经开始怀疑李奇就是腐肉，接下来要重点关注。
查了一上午监控，客房人员进入933房间也没有什么异常，进去的时间段，而是打扫的时候都是开着门，基本上没有作案的空间。
而且保洁车推起来也是十分轻松。
要是保洁车上藏着一具尸体，单凭一个女人的力量，推起来肯定是吃力的，而且保洁人员的年龄也超过了五十岁，基本上不具备作案条件。
李奇：“李队长，你的画像画得怎么样了？”
这话问得李明哲直撇嘴：“我画不出来，我一看那颅骨，就能联想到上面附着的番茄酱。”
“得得得，别说了。”
智慧仔细分析这个案子，尸体不可能凭空进入933房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装修时留下的，另外一种就是嫌疑人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法。
李明哲：“我想去933房间再看看，你们去吗？”
没有人回话。
智慧悄悄地举起手：“我，我想去。”
“走。”
......
933房间基本上还是案发当天的样子，酒店经理说案发之后，绝大部分的房客都退房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
房间和快捷宾馆没有什么区别，知乎在房间里仔细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
经理在一旁也在小声嘟囔：“这个房间风水不好，经常接到客人投诉，要么是卫生间堵了，要么是下水道反味，反正就是事多。”
智慧：“别的房间也有这种情况吗？”
“没有，就这一样，都是一样的装修，马桶都是一样的，就是这个经常堵，后来为了省事，只要是有空房，这个房间绝不安排客人。”
智慧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经理的话像是在告诉他们这间客房从装修后就一直有问题。
难道是装修人员故意为之？为了延迟人们发现尸体的时间？
经理继续补充：“反正就是有说道，中央空调，就这房间的空调不好使。”
智慧猛地想到了关键点：“李明哲，检查通风管道。”
“对，检查通风管道，还有，经理，这有几个维修人员？”
“一个呀。”
“一年内有离职的吗？”
“没有。”
“好，说是933厕所堵了，把他叫来。”
经理直接拿出对讲机呼叫。
李明哲站在椅子上已经卸下了管道上面滤网，他用手机照着里面：“管道的宽度能容纳成年人爬行。”
他娘的，果然是这样。
一定是有人沿着管道进入了933房间。
房间内的设施经常出问题，就是为了减少入住，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维修人员。
不多时，一个精瘦的男人来到了好奇地从门口看着933房间。
智慧刚想询问，男子撒腿就跑。
李明哲迅速追了出去，最终在楼梯口按到了男子。
也没有过多的废话，李明哲直接给他带上了手铐，压回了刑警队。
对于这种意外收获，智慧心里是既惊讶又震惊，杀人凶手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审讯室内，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方正：“姓名。”
“韩建。”
“交代杀人过程。”
“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己死的。”
“他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他叫石飞，我俩网上认识的，我喜欢施虐待，他喜欢被捆绑。”
“你继续说。”
韩建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恐，又有些得意：“我俩都有妻儿，也不能出去开房，我在宾馆工作，知道哪个房间没有人，933房间离空调近，所以我们经常沿着管道进入933房间。”
智慧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或者说正常人没有这个脑回路。
两个男人之间，沿着管道爬入房间玩捆绑、滴蜡，这是什么行为？
天哪，这个世界真恐怖。
李明哲接着问话：“石飞是怎么死的？”
“那天，我俩进去，还是玩捆绑，他让我用木棍打他，我照做了，我俩为了刺激，总是把他绑好后放在房间里，那天我有事，就提前走了一会，等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你是怎么出去的？”
“管道里被我绑了绳子，一拉就上去。”
“他死的死后什么样？”
“脖子后仰，我还以为是睡着了，然后把他弄醒了，可是人都硬了，我不想杀人啊。”
“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我的工作就没了，老婆孩子都得知道我的事。”
李明哲倒吸了一口凉气，很显然，案件的真相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韩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没招，哎，没办法呀，只能藏床底下，然后我取回了保鲜膜和胶带，把他封上了。”
......
结束完审讯，办公室内无人说话。
韩建的证词，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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