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曦愣了下，面朝墙坐着，双手抱着电话，小声地说：“是我，我是穆曦。”
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穆曦放下一只手，开始抠被角，只好自己又说话了：“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之前是不是生病了？所以去养病了……”
一阵沉默以后，李晋扬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只有两个字：“是的。”
穆曦硬着头皮说：“那现在是不是养好了……”
还是沉默，沉默地让穆曦觉得尴尬无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了。
她憋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要哭的声音，然后低声地、快速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伸手挂了电话，放声大哭。
司蓝出去会男朋友了，宿舍就她一个人，她就哭给自己听的，心里难受。
李晋扬听着“嘟嘟”响的忙音，看着上面显示的通话结束，沉默良久。
面前的办公桌上，一叠厚厚的照片横七竖八地摊开。
画面里，不同时间不同场合，却出现着同样两个人，穆曦和商之。
照片的两个人有手拉着手的，有商之背着穆曦的，还有她偎在他怀里……
李晋扬拿起其中一张，看，小丫头的笑容多灿烂，可惜不是对她。
他等啊等，终于等到她长大了，她成年了，等到的却是她的拒绝，等到的却是她和别的男人相依相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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