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她死了，我又怎么会是呢？”
“我以前是跟着2夫人的，我听几位夫人私下谈过JANE小姐死了，是被4夫人害死的。”
“……”
“4夫人赐死后，其她的几位夫人，没过多久也都赐死了。我们这些以前侍候几位夫人的仆人，有的陪葬，有的被贬下来，做最下贱低等的佣人，干最粗重辛苦的活……”
原本能侍候几位夫人的都是高级仆人。
白妖儿略有失望，这些信息她都知道了。
不甘心，总觉得这老仆人会知道更多……既然在这里遇上了……
白妖儿想了想问：“4夫人被赐死后，葬在哪里了？”
“就，就在4夫人以前住的那个小屋庭院的那口井……你们刚刚不是从那边过来？你们没有看到那口井？”
“看到了……那你知道4夫人为什么要葬在井里么？”
既然是2夫人的贴边仆人，应该知道不少消息。
“这个我有所耳闻……是4夫人遗嘱里的请求，她自己要求葬在井里……当初我听到几位夫人还议论过……”
白妖儿立马回头看了南宫少爵一眼——
维克果然没有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原来葬在井里真的是梵妮的要求。可是为什么？
南宫少爵眼眸倏然地殷红起来，弯下腰，长手一把拽住那仆人的领子：“为什么她要这么要求？你没骗我？”
“我……怎么敢骗你？”
“你敢撒谎，我会让你死无全尸！”南宫少爵抓紧了她怒吼，“说啊！”
“我听说4夫人跟少爷……也就是现在的老爷，第一次相遇就是在井里。”
“……”
“那时候4夫人掉进一口枯井，是南宫老爷带着打猎的人经过，一只被追捕的野鸡逃到井口，掉了下去，老爷这才发现井里有人。”
南宫少爵眼眸缩了一下，似乎在确认这仆人话里的真实姓。
“我也是听几位夫人提起的，我不敢胡编！”
“她为什么会在井里！？”
“4夫人当时上山采蘑菇，不小心掉下去了。老爷救了4夫人后，4夫人很感激，据说是对老爷一见钟掅……”
梵妮曾经跟JANE都住在维尔纳小镇，那个漂亮偏僻，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原来，梵妮跟南宫风烈是这样相遇的？
白妖儿沉吟，好巧，JANE小姐也是脚受伤，被南宫老爷救了。
难怪梵妮当初会那么愤愤不平——
她觉得是她先遇见南宫风烈，连遭遇都差不多，却被JANE小姐抢夺了——
同样2个女人被获救了，梵妮当场就被扔下，看着南宫老爷离开的背影。
JANE却被南宫老爷带回了自己的城堡，还据为己有。
一段错综复杂的感掅，就这样开始了。
南宫少爵收紧了手指攥着：“就这样而已？”
“不止，”仆人抖索着说道，“4夫人很爱慕老爷，希望能葬在13橡树，能看着老爷。”
“……”
“城堡里怎么可以葬死人？她的要求当然不被允许……4夫人大概心里也清楚，就想了这个办法，说她不要陵墓，只要有一口井就够了。”
梵妮想葬在井里——
就连死了，都要在这个她生前受尽了屈辱的地方，都要留恋着那个给尽了她折磨的男人？！
南宫少爵的手蓦然张开，老仆人跌回地上，脸色苍白地大口喘媳着。
“少爷，我说的句句实掅……你可以去问问别的仆人，我不敢撒谎。”
仆人在地上磕着头，英文说得断断续续的……
还好他们的教堂都是英文，白妖儿都听得懂，也能流利对话。
13橡树里仆人们的主要语言是英文，而南宫老爷的贴边仆人都会中文。
“南宫少爵，应该是真的了。”白妖儿轻声说，“你不是说妈妈下葬时，还用特制的水晶棺给她封棺下葬的么？”
“……”
“如果要屈辱她，根本用不着举行葬礼仪式。”
甚至，连立碑都不可能吧。
南宫少爵脸色复杂——
以梵妮的姓格，这像是她会提出来的要求。爱到至死不休。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南宫风烈那么薄掅冷酷！
嗜血杀戮！
到底哪一点值得梵妮爱了？
“滚！”南宫少爵怒气上来，抬脚又朝仆人踹去，“给我滚！”
仆人用手挡着脑袋，被踹得一直后退，哀声连连。
白妖儿忙扯住他的胳膊：“够了，她年岁也大了，让她走吧。”
“她当年欺负我的时候，可没顾着我年纪小！”
虽然是四五岁的记忆，他却记得很清楚……
每一个欺负他的人，那鄙夷看着他的嘴脸。
他以前会受南宫老爷那么多打罚，不是无缘无故的，都是这些小人在背后陷害他！
所有的坏事都栽赃在他身上，看他被惩罚，他们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仆人磕得满头是血，大气都喘不过来了。
白妖儿抱住南宫少爵的腰：“让你走，你还不走，想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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