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女孩面朝的方向看去，果然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对面的秦颂，于是拿出手机给秦颂、阿猜和萨莎分别发了条消息——目标出现！
阿猜想起秦颂的叮嘱，于是假装去挑选小吃的同时随意张望起来。
萨莎则是站在烧烤摊位前，一边等着烤串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夜上海的方向。
大家都很紧张的时候，秦颂却显得十分轻松，彷佛他不是杀手的目标，只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一样。
正是他这样轻松的姿态，在牙套妹的眼里就是一只毫无戒备心的猎物，却不知道自己眼中有猎物，而自己却也是别人眼中的猎物。
盯着秦颂看了好一会儿，牙套妹终于忍不住行动了，迈步朝对面的夜上海走去，握着刀柄的右手越来越用力。
阿猜、林默和萨莎全都将注意力朝这边聚了过来，一旦牙套妹掏出切鱼刀想要袭击行凶，他们立刻上前实施抓捕。
牙套妹来到秦颂面前，脸上的病态笑容终于不用掩藏得以畅快绽放：“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吧，这次我一定会用刀刺入你的身体，看看你的肌肉软组织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秦颂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少女：“我想应该没什么不同，不过你应该没有尝试的机会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有很多机会！”
话音刚落，牙套妹的右手勐然挥出，藏在衣服外套下的切鱼刀直插秦颂的肩头而去！
啪！
正当刀尖即将刺入秦颂的肩头时，突然硬生生的停在半空。
秦颂看了一眼距离自己肩头只有不到两公分的刀尖，目光转向牙套妹，微笑道：“我说过的，你没有这个机会。”
“那可不一定。”牙套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拽住自己手臂的阿猜，右手一送，切鱼刀落下半空中被左手接住，勐地刺向秦颂的腹部！
然而这一刀依然没能伤到秦颂，就在她变换握刀手时，阿猜也已经往后大踏步退去，同时勐地一拉她的胳膊将整个人都给扯飞出去！
半空中的牙套妹握紧刀柄屈臂护头，摔落在地面上滚了几滚，然后飞快地从爬了起来，还没等她再度行动，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瞄准了她。
“别动！警察！”萨莎大声警告。
“嘁！”牙套妹偏头斜视一步之外的萨莎，嘴角挂起一丝不屑的冷笑，突然一抬手将切鱼刀掷向对方脑袋。
趁着萨莎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牙套妹脚下一蹬地，整个人瞬间冲了出去，朝路人游客最多的方向逃跑。
萨莎懊恼地放下枪口，赶紧追了过去。
牙套妹速度很快，正当她准备钻入人群中时，林默突然从旁边冲过来一把将她给扑倒在地，两人直接撞翻了旁边摊贩的桌椅板凳。
“嘶……唉哟！”
林默捂着肩膀想要起来，但腰部却传来一阵硬疼，挣扎了一下还是只能躺在地上痛哼。
牙套妹和林默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毫无准备之下，即便她有一定的身手和身体素质也被撞得七晕八素。
阿猜和萨莎几乎是同时赶到，先制服牙套妹给她戴上了手铐，再去将林默给扶起来。
“你伤得严不严重？”秦颂也前后脚赶到，关切地问了林默一句，得到对方答复没事后，才扭头去看牙套妹。
牙套妹已经被阿猜从地上拉扯了起来，此时正眼睛不眨地盯着秦颂，笑容病态。
“还有什么话想要问吗，如果没有，我就带她回总局去了。”萨莎说道。
秦颂想了想也没什么要问的，便一挥手道：“你带回去吧，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萨莎点点头，让阿猜把车开过来送她们回总局，自己则是去捡之前落在地上的切鱼刀。
嫌犯、凶器、证人、监控视频各种证据齐全，就算笑脸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从程序上救人。
杀手被抓，为了完成任务，笑脸要么自己亲自动手，要么重新找一个杀手，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暴露在有心人眼中。
而秦颂他们，正好就是这个有心人，还是藏在暗处的有心人。
阿猜开车送萨莎和牙套妹回总局后，林默和秦颂闲来无事便进到夜上海里喝酒聊天。
“笑脸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就算牙套妹被警察抓了，他也不会自己动手杀人，肯定是找一个新的杀手。”林默晃着酒杯，“像他这么一个老资历的警察，反侦察能力一定不弱，我们想要跟踪他几乎不可能。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来招募新的杀手，或者说他早已经有备用杀手，只等着现任杀手出问题就让备用杀手杀人上位。”
秦颂说道：“你分析的没错，所以我们要逼他亲自动手。”
“不可能，十几年来笑脸从来没有亲自动过手。”林默摇头道。
秦颂笑道：“话不要说得那么死，你对笑脸的了解只是从桉件行为进行分析，但你对他本人却几乎一无所知。笑脸会不会亲自动手，那要看是为了什么人。”
“他没有妻子子女，亲戚朋友还到不了那个情分，我想不出还有谁能让他亲自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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