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简妈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慕秋啊，刚才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哦，你脸上的饭粒居然会自己飘去垃圾桶欸。”
付昕“......”
她默默低头吃饭，只能尽量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过会儿见妈妈眼睛似乎还注视着她，不由得抬头对着简妈妈摆出疑惑的神色，余光瞄见沈歌刚好从垃圾桶的方向回来。
“怎么了？”沈歌看见她突然飘来一个眼神，还觉得莫名其妙，无辜地眨了一下眼，还顺带教育了她一番：“勤俭节约艰苦奋斗，你以后不要再浪费这皆辛苦的粒粒了。”
付昕：“......”一边的灵异问题和一边的竹马教导，她该先搭理哪个？
最终还是简爸爸随意地摆了摆手：“孩子她妈，老眼昏花了吧？上了年纪都这样的啦，看错很正常的啦，一粒米怎么可能自己飘去垃圾桶，真有这技术，农民都能去搞磁悬浮了。”
简爸爸式的反驳令老妈极其不满，先不管他后半句说的是什么，但至少前半句惹毛她了，她当即瞟了简爸爸一眼：“谁老了？谁上了年纪了？嗯？”
简爸爸立刻怂了：“我！哎呀老了老了，我这眼睛，最近看东西都出现重影了......”
付昕忍不住爆笑，手上的筷子一歪，上面的米粒又不小心粘在了脸上。
沈歌一边说着“都告诉你粒粒皆辛苦了”，一边伸手还想帮她给米粒来个磁悬浮自动飘垃圾桶。
幸而这回付昕未卜先知，心里咯噔一跳，装作若无其事地抬手挡住了他伸来的手，不然还真是坐实了简妈妈说的灵异事件，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沈歌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收回了手。
等吃完饭进了房间，付昕把这事告诉沈歌的时候，他自己都憋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看来我以后得克制点。”
付昕看着他脸上毫无紧张，反倒是笑得很张扬，不由得给他飘去一句：“您老得把这话记心里，别说完就往。”
“好的，谨遵娘娘旨意。”
付昕：“...你到底趁我写作业的时候陪我妈看了多少集宫斗大戏？”
沈歌笑笑不说话。
好不容易写完作业，付昕去洗了个舒适快乐的澡，早早地上床躺下了。
见她躺下，沈歌也跟着躺。
他对睡眠没有感觉，只是莫名地想一直跟着付昕，于是就连这些生活习惯也随她了，否则他就真的只是孤独飘荡在世界的一只鬼了。
可今晚似乎格外不同。
因为她一个伸手就会碰到他......
前几天付昕虽然不习惯他陪着自己睡觉，但好歹他是真的一团空气，她只要闭上眼就可以无视掉他的存在，哪怕来个霸占整张床的大字型躺法都不碍事，只要她不睁眼，就不会知道自己的手穿透过了他的身体。
但现在不同，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床上挤着两个人，难免就会有碰触。
于是付昕悲伤了。
大概是看出她的为难，沈歌非常善解人意地落下一句。
“没关系，我可以睡出去一点，你别不小心掉下床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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