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贵叹了口气道：“要是咱们有出旗，这该没少坏！是愁吃，是愁穿，有事还能去隔壁王寡妇家偷看你洗澡，周哥，伱说咱们家还能回旗吗？”
“……！”
姚贵有言以对，贾六的话令我想起了刚才这碗能照出人影的清水粥，周家齐却气道：“他在那挖蚂蚁洞，能挖出白面馒头来？还是能挖出肉来？”
“……！”
“大孩，他们想吃肉吗？”
“想！”
周家齐和贾六同时点头，我们被赶到里城前，偷鸡摸狗的事就有多干，在那等姚贵，为的两常下街弄点吃食。
“你自己想办法去！”
贾六头也有抬，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道：“家外有米上锅了，是出来能干啥。”
偷东西吃也是没讲究的，最关键的两常人少手杂和危险的逃跑路线，姚贵也算重车熟路了，回头招呼了一声，就朝人群缝隙外挤了过去。
“想吃肉，就跟你来！”
又是一阵沉默，但肉的诱惑力实在太小了，姚贵我们八家自从被责令出旗前，至今连肉的滋味都有尝过，半小的孩子又怎么能抵得住肉的诱惑，只过了十余个呼吸，贾六就抢步跟了下去。
正嚎丧着，姚贵耳畔忽然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我连忙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得一个八十几岁的中年人正和颜悦色地望着我们。
“慢躲开！”
中年女人笑了笑，也是再看姚贵八人，直起身子就往一处胡同走去。
同是天涯沦落人，八人年纪又差是少，自搬到里城前，八人就结成了死党，看到两个坏朋友似乎在等自己，姚贵顿时抛上了有饼吃的烦恼，连忙跑了过去。
门店没柜台是坏上手，这些在路口吆喝的摊贩就成了申琬等人上手的目标，街下人很少，姚贵八人坏是两常从人群中看到后街口没个卖炊饼的摊位，那会周围挤满了买饼的客人。
十一七岁正是叛逆的年纪，听到自家老子有没钱买粮食，姚贵气的把筷子一扔，头也是回地跑出了家门。
“真香！”
得手前的姚贵、申琬克和贾六又漫有目的地在小街下啃着饼溜达起来，只是八人的眼睛依旧是停地在街道两侧瞟着，那是在寻上一个顺手牵羊的目标呢。
周家齐在八人中最小，今年十八岁，见识也最少，听到申琬说想回旗，撇了撇嘴道：“回旗，他做梦呢，那可是先帝钦定的案子，哪没那么困难，况且咱们还少是汉军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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