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第二题：“你觉得你最开心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又是姚空契先答……他表示毕了狗了，都说了坚决同意全靠的话了，怎么还盯着自己啊？
“……我不知道，我家大王开心，我就开心。”踌躇半天，姚空契觉得自己的答案挺好。
下面是全靠：“当然是挖掘了我大秦宝藏后，我复国的那一天……”
王院长再次点头，做笔记……
总共做了十题。
到最后连全靠的头上都有汗珠出来了，这特么的，装脑子不正常也不容易啊，很考验人的智商。反而是姚空契占了便宜，啥问题都往全靠身上推就行。
临了王院长把册子一收，也没下个结论，随便扔了句：“那……就这样吧，把这两位留下来做个先期治疗，另外催公安局那边找他们的家人，治疗费还是要收的，呵呵。”
全靠和姚空契都有点懵。
这算咋回事啊？我们是不是神经病你倒是给个话啊？就这么算了？
还是王院长身后的一位年轻医生好奇，轻声问：“王老师，他们……还行吧？”
王院长呵呵着：“还好。不算太重，应该可以治好。”又用手指了指姚空契：“他甚至可以不算是精神有问题，就是智商低，不过既然一起来了，就收了吧。”
姚空契黑着脸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嘎？”
NND，劳资堂堂科技管理中心六级权限，在你这连精神病都没资格当吗？还……还说智商低？姥姥！
全靠一个劲地憋着笑，好不容易等医生们都走了，才安慰道：“终于让人发现你智商有问题的事实了，节哀吧……”
姚空契怒：“呸！你个神经病，比我好不了哪儿去！”
全靠翻个白眼：“你不懂，没听说过天才和疯子就一纸之隔吗？我和天才一个级别，你嘛……呵呵。”
姚空契：“……”
二人总算在六院安顿下来，并且做了室友。
所谓的治疗，只不过是每天分三次分派药片，这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事。当着医生的面吃下，再背着医生吐掉。他们也不敢真吃啊，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副作用呢。
其实医生只要他们不闹事，也懒得管他们，等着公安局通知家属来交费就行。
这天，两人没掐架，天天掐他们也感觉累。算着时间又到了放风时间……这医院并不是天天放风，一周两次而已。
俩人一前一后到了放风的院子里。
早已经有很多患者到了，三五成群，也有单独一个的，冒一看跟常人也没什么不同。
上次耍他们的三人当中的一个也在，而且很明显，认出全靠和姚空契了，奇怪地问：“咦？你们怎么也来了？上次还没看够啊？……我跟你们说，今天看不到了，郑老头不和我一起玩啦，孙师傅也被关了禁闭……”
姚空契的脸又黑了，一提这事就觉得丢人，被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给耍成这样。
不过同时也感觉奇怪，这些人果然就有些意思啊，全靠是改变过相貌的，而姚空契的穿着打扮也跟上次完全不同，不然刚入院的时候，王院长也不可能认不出他们来。
可这人却偏偏就能认得。不得不说，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会给你留扇窗。
虽然这窗的位置偏了点。
全靠笑着道：“不看了，不看了，我这兄弟说她们都没你好看……哎哟……”背后被狠狠地掐了一把。
姚空契抢着问：“那郑老头现在哪呢？我们找他有事。”
那人摇摇头：“不知道。你们别去找他麻烦……”合着这人还挺讲义气。
全靠道：“我们不是去找他麻烦，是劝他呢，怎么好好地就不和你玩了。”
那人眼睛亮了：“真的？那好，郑老头在那边钓鱼呢……”
全靠一使眼神，和姚空契向他指的方向走去。
一个很大的鱼缸，里面一条鱼也没有，只是有着三分之一的水。郑老头正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折来的细树枝，把一头垂在水里……
特么的，合着他们所说的钓鱼就是这么个钓法。
不过既然这里是精神病院，也就见怪不怪了。
姚空契凑上前去，友好地问：“郑老头，钓到鱼了吗？”
郑老头翻个白眼：“你白痴啊？你见这鱼缸里有鱼吗？”
姚空契：“……”
姥姥的，又被鄙视了。合着这位脑子好使啊？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你既然都知道这鱼缸里没鱼了，还钓个毛啊？
全靠想了想，也不作声，学着他的样子，找来一根枯枝，一头垂到水里，装模作样地钓起来。
郑老头眼睛一瞪：“你干啥？”
全靠：“呵呵，我干啥你不看不出来吗？”
郑老头：“白痴！”
全靠笑道：“对啊，我在学你啊。现在可不就是白痴嘛。”
郑老头脸色一僵，气鼓鼓的，但却说不出话来。
姚空契一看来劲了，也掘根树枝学了样，一时间三人各蹲一边，全靠和郑老头看着水面，而姚空契则看着郑老头，像是在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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