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低声把其关联了一遍，江县令恍然大悟：“你子还是忘不了参军啊，家里老婆孩子怎么办？”
李之笑着解释，“也在我们长安城附近，是一南一北之差！而且不需要阵作战，属于纯技术兵种！”
“那好！李先生，我弟弟，也是江山父亲走得早，换做我哪一个孩子，也不会牢牢把他拴在家里。 这孩子是我弟弟独根苗，才会如此谨慎呐！”
想是自己父亲去世很早，江山并没有表露出悲伤之意，反倒是江县令有些伤感：“大伯，我半岁时父亲去了，都是您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起来，都过去了，这不你可是给咱江家大院培养出最聪明之人来！”
“呸！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这可是您亲外孙女的，不信你问瑜然！”经由江山这样一打岔，江县令情绪很快回复过来。
“行了，该清洗的清洗下，烤肉马好了，你快去准备些清口之物，去去油腻！”
江山赶紧领命而去，今晚吃食可是规模庞大，三百多年女老幼需要伺候呢，尽管肉类刚刚切割了挂去，这么多人便是一两道青菜，也是够忙活好一阵子。
庞啼远远奔来，手里还拉着清绮，三女也叫李之去餐馆后厨，来到这里是有任务的，是因为庞啼听这里正洗着山里当地野果，家里正准备着大规模酿酒，急需果类供应。
来到后厨，果然十几名妇女正紧张忙碌着，不得不，她们手里洗着的成盆红的绿的，远远观去让人食欲打开。
既然在山里，山楂果是少不聊，除了一尖盆正分盛在大海碗里，有人还端来碗炒红果，令四人入口那叫一个酸爽。
炒红果其实是不用炒的，而是用糖水煮出来，看起来晶莹剔透，吃起来更是酸酸甜甜，既开胃又消食。
成盆果子很多庞啼一口叫出名字来，像是棠梨、拐枣、猕猴桃、八月瓜、野樱桃、山葡萄、山柿子、黄栀子、野山梨、毛桃，有的数量极少，有的堆如山，各有芬香。
瑜然招呼过来被她称作翠妗子的四旬妇人，清绮问起这些水果来历与数量。
“你们来的正当时，许多七、八月采摘的还没过季，大批新鲜水果成熟了，下月来没这么多品种了。像是猕猴桃、野樱桃、山葡萄、山柿子、野山梨、毛桃漫山遍野都是，山里人见得多了，这些都是随便那个孩子摘回来的，平日里猎人们都懒得往回带，想吃了，随手有！”
清绮禁不住啧啧称，“能不能组织些人手，给我们往城里送去些，我们大量采购，酿制果酒需要，我们给结工钱！”
翠妗子摇摇头，“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工钱，这些东西随手得。像是今晚这样，再聚齐大家吃喝一场蛮好。江家大院是个大家族，算了离家在外的有三百多口子，难得和和睦睦，像这样的欢聚一堂，只会更加聚敛人心，什么金钱都来得实在！猎人家族，常常家里男人一外出是几，甚至一月本月，各家聚到一起很难的。因为李先生提供这么多机会，男人们出去的机会少，你们不知道，下午客人们进了山，许多姐妹都哭了出来，有些手艺活能让家里人少去山里讨生活，可什么都重要！”
翠妗子虽然讲起话来有些唠叨，但也是真情流露，这话着着，眼圈有些发红。
瑜然搂着她肩头低声笑着，“以后好了，尤其是冬季，进山一次所获也是极少，还要承受着寒地冻。今后外面那一大片空场地，怕是也不够用呢，铁铺、皮具厂、羊绒货仓，我们江家未来发展只会越来越好！”
“可不是怎地，”翠妗子立时活跃起来，“所以你们莫要再给江家提什么工钱，当全家老集体进山一趟游玩了，准保一能攒齐十几车果子！个别稀罕物，需要入深山采摘的，李先生和男人们自己去找，品种还是很多的！”
真正猴儿酒是纯正野果酿制，绝非人工种植物可以取代，其纯然果香才是未来果酒保障，因而李之此时听来，情绪很是振奋。
庞啼还特意问起几种果子，得到确认之后，丫头也是满脸喜意，一个劲地问东问西。
李之走过去观看忙碌的江山，院外不远处是江家大院菜园，自那里摘来的黄瓜有好几盆。
“今晚人多，花样是不用考虑了，但家里有自制豆腐房，干豆腐能配出好几种菜。”江山嘴里着，手下忙个不停。
黄瓜、干豆腐切细丝，用开水焯一下投凉轻轻攥一下，细粉丝用开水煮好，投凉，软硬合适，瘦肉丝用油，酱油，花椒面炒好凉透香菜洗净切碎，大蒜六瓣剁碎以所有放一个盆里，用精盐等调料拌匀，不多时装出好几盘。
李之手捻一撮入口，咯吱吱那叫一个清爽，“我看多备些这种菜蛮好，大鱼大肉的，有了它，还有那些水果足够了！”
三女走来，李之给他们一人衔了一筷子，清绮笑着应和：“山舅，这一种凉菜极好，多备下些是了，我们三个都爱吃它！”
等她们帮着端出后厨，原有的盘子早换为了大瓷盆，一桌一盆，倒是与篝火烧烤更为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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