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士兵只觉得自己手臂被砸之后，轻轻疼了一下，完全不碍事，甚至都不如被针扎了疼。
他恍惚着看向自己怀里，原来第一个布包，仔细掂量了两下，里面传来轻微声响，似乎装了什么东西。
就在士兵一脸懵逼时，耳边传来武直的呼唤声。
“那是一些碎银，数量不多，和你值夜班的兄弟一起分了吧，就当是今晚开门的报酬了。”
“多谢武将军和武都头！”
士兵激动道。
然而，等他再三感谢后才发现，街面上已经没人了，武直和武松早就走远了……
但这丝毫不影响心情。
只见士兵屁颠屁颠上了楼梯，和一起值夜班的兄弟开始分银子，等到真的打开布包后再次傻眼了。
摇曳烛光下，明晃晃的一大堆银子，顶上他们一个月的工钱了！
“呃，我不是很理解一些富裕人的观念。”
“别说是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说了，不管怎样，咱们俩今晚遇见贵人了，银子可以平分，但是不能出去乱说。”
“要不然也是给人家武氏兄弟俩惹事，他们出手这么阔绰，以后肯定能混好的！”
而此时此刻，武直和武松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由于还不到三更半夜，打更老头还没出来晃荡，只是偶尔有摇摇晃晃的醉汉经过，走路时七扭八拐的。
兄弟俩依旧很默契。
遇见这种情况直接躲开，绝对不会凑上去。
他们太清楚那些不明事理的醉汉了，现在只想尽快到达蔡府，而不是去惹麻烦。
好在接下来的一切都比较顺利。
根据之前打听的记忆，武直带着武松找到了蔡府大门口，只不过，等待他们的是紧闭的大门。
“我去敲门。”
说完，他就已经走上前去，叩响门环。
随着咚咚咚的声响，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打开，一张紧绷着的脸探了出来，辨认站在外面的两人。
见此状，武直知道需要再次解释自己的身份。
他刚想拿出展示过一遍的各种令牌，结果面前的门突然大敞四开。
再看刚才的老伯已经变了一副脸色，恭恭敬敬。
“想必您们就是大人提到过的武氏兄弟吧！武将军、武都头好，快请进，老爷已经在书房里面等候多时了！”
“好。”
武直将正准备拽东西的手缩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武松，眼神示意立即跟上。
然后，兄弟两人在老伯的带领下跨过门槛，朝着府内唯一还亮着灯的地方而去，也就是所谓的书房。
在这过程中，武直看似一本正经等着前面的路。
实际上一直在观察蔡府的构造。
见到了雕梁画栋、无比宏伟的正厅，也见到了装修典雅的别院，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却足够惊艳了。
武直不禁在心里咂舌感叹。
不愧是在朝廷上呼风唤雨的存在，这府内的装修不是一般的豪华，自己可要好好依靠这棵大树。
韬光养晦，静待真正腾飞的那一日！
……
一转眼的功夫，三人就到了地方。
老伯指了指面前的屋子，颇为认真道：“老爷就在里面，二位进去吧。”
“多谢。”
武直点头谢过。
随即叫上身边的武松，一起大步流星走进去，推门而入。
兄弟俩刚进去，就听见右手边传来了深沉的声音。
“看来我果然没算错，你们早晨从衙门离开之后，今晚会回到这边来找我，怎么样？初到汴京城的感觉如何？”
说话间，蔡京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抬头笑眯眯看过来。
武直迎面看过去，先是抱拳施礼。
“多谢蔡大人，这么晚了还在此等候我们兄弟俩，应当是县令大人派人过来通知的消息吧？否则也没有其他渠道了。”
“你很聪明，猜对了。”
蔡京点点头。
武松也学着抱拳施礼，然后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
几句无关紧要的寒暄后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蔡京渐渐眯起眼，说道：“话说回来，武大郎，你还真是个风云人物，这边刚到汴京城没多久，甚至人都没来我府里报道呢，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旁人可没有这个本事。”
“这就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谁让我遇见了呢。”
武直见招拆招，回答的完美无缺。
蔡京倒是也没继续追问下去，站起身，从旁边书架一个隐秘的格子里拿出一块令牌，顺势丢了过来。
“既然你人已经到了，明天拿着令牌去军营，正好今年来了批新兵，还没有经过训练。”
“我相信按照你的能力，一个月后肯定能训出一批好兵。”
“而且我很期待你到时展现的成果，就看你敢不敢接受这个任务了。”
说罢，蔡京双手背在身后，笑呵呵站着。
武直甚至连看都没看手里的令牌，直接就装进了袖子，随即俯身拱手，声音坚定。
“多谢蔡大人的信任，我肯定会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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