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很快就去取了披肩过来。
叶舒言披上披肩，等侍应走了，她才转向季明礼，“见笑了。”
季明礼脸上带着歉意：“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如果我不催促，侍应就不会因为着急碰上你。”
目光在叶舒言身上看了一眼，他问，“你也喜欢看画展？”
“嗯。”叶舒言简单应了一句。
她身上本就透着一种文艺清雅的气质，有这种爱好，季明礼倒也不觉得出奇。
“你的那位朋友没陪你来？”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她……临时有事来不了。”
“哦~”季明礼抬手推了推眼镜。
“季明礼。”他礼貌地朝叶舒言伸出右手，“还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叶舒言。”
叶舒言伸手与他握了握。
两人算是认识了。
“那不打扰季先生忙了，我去那边看看画作。”
季明礼见她似乎不愿多聊，自然也识趣，温雅一笑：“好。”
看着她走向了展区，季明礼这才转身往贵宾区走了过去。
回到位置上，他在厉司程对面坐下。
“我亲自带来的茶，头一炮本来想款待你的，结果……撒一女孩子身上了。”
季明礼接着说，“你说巧不巧，那人竟然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
“等那个画家的答复还要多久？”厉司程兴趣乏乏地打断他的话，
“我明早还有重要会议，今晚必须得赶回海城。”
厉司程本是没想陪他出席这个画展的，只是刚好今天这边有项目要考察，就顺便过来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S市夜间有台风。”季明礼说：“我安排好住宿了，明早再走吧。”
厉司程抬眸看他，语态坚决，“今晚走。”
——
叶舒言回到展区，很快就找到了她画作的展示位置。
可当她走过去的时候，却看见有工作人员正将画作取下来。
叶舒言不由心头一滞。
“抱歉，请问一下这画作有什么问题吗，为何要下架？”
工作人：“这画已经卖出去了，我们这是准备将画作取下交给买家。”
“卖出去了？”
叶舒言惊讶得杏眸圆瞪。
刚刚她一路走过来发现这有不少国内知名画家的佳作，而她“青灯”的名号在国内应该是没有多少人知晓的，竟然能开展不到两个小时就卖出去了？
“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人买了这画吗？”
工作人歉意一笑，“抱歉，这是客人的私隐，而且，我们也确实不知道。”
工作人员收起画就走了。
叶舒言看着他们离开，想了想，就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欧阳教授问问。
拿出手机一看，原来三分钟前欧阳教授已经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只是因为她调了静音，所以没听见。
叶舒言立马走到僻静处给欧阳教授回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欧阳教授声音高兴，“舒言，恭喜啊，你的画作一上展立马就售出去了。”
“没想到你在国内名气也这么大，看来你回国发展这条路是没选错了。”
叶舒言一顿，“您是说，对方是知道我的名号才买的画？”
“是啊，对了，对方刚刚还联系了主办方，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朋友帮你婉拒了之后，对方又叫他代为转达：说他很欣赏你的画作，想邀请你与他公司合作，还留了联系方式。说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联系他。”
叶舒言从凯丹出来就没想再进公司了，一听欧阳教授的话，她当即就回绝。
“教授，我对公司合作兴趣不大，而且我的手近期还没能动笔，还是不考虑了，免得耽误了人家公司。”
见此，欧阳教授也没多说什么。
跟欧阳教授结束通话，她紧接着就准备打电话给厉司纯报喜。
就在这时，替她洗衣服的女侍应走了过来。
“叶小姐，抱歉，我刚刚找不到您，就把您的衣服送您朋友那边去了。”
叶舒言疑惑看她：“我朋友？”
“就是……季先生。”
女侍应刚刚在展会找了一圈没看见叶舒言，就直接把衣服送到贵宾区，季明礼那边去了。
“……”
叶舒言问：“他在哪里？”
“我带您过去。”
女侍应连忙转身，“这边，您请。”
叶舒言微微颔首。
走到贵宾区的一个卡位上，叶舒言看见了独自坐在那里看画的季明礼。
“季先生，叶小姐过来了。”
季明礼闻言看向叶舒言，而后立马放下手中的画，站了起来。
“我正打算一会去找你。”他说完绅士地朝旁边的位置上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坐。”
“不用了，我拿了衣服就……”
说话间，叶舒言忽地瞥见桌面上放着的那幅画——正是她的作品。
所以……那位买家就是季明礼？
季明礼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画，便问：“叶小姐也喜欢这画？”
“……嗯。”
叶舒言若无其事地弯了弯唇，“这是季先生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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