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先好像进行过排练。”
姜青蕊处着下巴，通过单向玻璃观察程贵。
成贵思路清晰，语气流畅，一问一答十分配合，每次的回答也都是分毫不差，根本不用回想。
“这也太明显了呀，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江武也在旁边听审，“真不知道他这是算聪明还是蠢。”
说他聪明吧，事先知道警方会来抓捕并且进行询问，于是早早的准备好一套说辞。但是你要说他特别机智，但又不能，举动和语气都十分的僵硬，木偶戏也不过如此了
无论怎么进行询问，程贵一口咬定是情杀，许多人都对他无可奈何。
徐恕看他死脑筋，所幸暂时放弃了这条路线。
“去调查一下程贵的人际关系。”
徐恕嘱咐下去，返回办公室，刘成贵一个人在审讯室里坐着。
江武很快就找到了程贵的人际关系，他朋友较少，没有工作，行动路线比较单一。
徐恕接过，慢慢的翻看起来。
第一眼他就发现了问题，程贵近期几次三番的前往郊区。
可是郊区里并没有他的亲戚或者朋友，资料也没有显示他有何目的。
“你和徐瑛走一趟。”
“好的。”
江武拽着徐瑛一起前往郊区。
徐瑛其实很少外出执行任务，冷不丁在上班的时候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心情很愉悦。
“到了。”
两个人来到目的地，这是一片居民楼，但是因为土地环境问题居住的人较少。
徐瑛拿着城柜的照片叫住一个孩子，“小朋友，你见过他吗？”
小孩子看了一眼照片，张开几颗缺了牙的嘴巴，大声喊道，“我见过！他是那家的！”
孩子口吐不清晰的说着，同时用手指指向了一个较为偏僻的房子。
和其他的居民楼对比明显，这个房屋看起来上了一些年代。
“有人在家吗？”
徐瑛轻轻的敲门，同时细声细气地问道。
屋内传来了脚步声，片刻后房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看见不认识的面孔，有些疑惑，“你们是？”
“你认识他吗？”
徐瑛没有正面回答，掏出程贵的照片。
“是我老公。”
女人的眼神立马变得警惕起来，上下打量着徐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找她。
“妈妈！”
一个孩子突然跑过来抱住女人的腿。
江武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是警察，有些事需要请你配合一下？”
女人立刻不安了起来，请两人进屋。
“是他犯什么事情了吗？”
徐瑛没有直接告诉女人，“你知道他最近给你打了大量的转账吗？”
“我知道的。”女人点点头，“我问他是怎么来的，他也不说。”
这些钱的总额加起来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女人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无论怎么问，程贵就是不开口，时间长了看见没有出什么事，便放心下来。
两人了解到了情况，女人并不知道成贵是干什么的，有钱花就不用担心。
道别过后，江武立马把寻找到的线索发给徐恕。
徐恕收到了女人的照片，来到审讯室，把他递到程贵的眼前。
空气沉默了一瞬，程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明显变得柔软了一些。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对你的妻子和孩子。”
徐恕忽略掉对方恋恋不舍的目光，熄灭了屏幕，上面映现出程贵挣扎的面庞。
“你老实交代犯罪经过可以从轻处罚，到时候尽早争取出狱，也不用让你的老婆孩子等待许久。”徐恕开始对他进行感情牌，“你也不想错过孩子的成长吧，如果他长大一些，问爸爸在哪里，他的母亲是否又要如实告诉他呢？”
程贵对于亲情难以割舍，他光是想象这幅画面就已经痛苦不堪，不出五分钟，他妥协了。
“是一个叫张强的人找到我，只要我帮助他，多少钱都能付给我。”
“我真的太缺钱了，我的妻子和孩子需要我养，走投无路的我只能这么办……”
又是一个买凶杀人，徐恕面无表情的听着程贵进行叙述。
得到张强的信息之后，找到对方所处的位置，立马进行抓捕。
张强此刻在烧烤摊上悠闲的吃吃喝喝，等他注意到周围人变多，情况不对劲起来时，严密的网已经形成，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了。
张强成功的被逮捕，现在替换程贵进入审讯室。
资料上显示，张强是一个孤儿，找不到他成年之后的资料，对方似乎从离开孤儿院开始就四处流浪，居无定所，很少上网，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且张强十分的老练，不同于程贵有明显的弱点，他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破绽。
撬不开张强的嘴，事情一下子变得棘手了起来。
现在是由江武进行审讯，无论他如何的花言巧语，张强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进入脑子里面。
实在无聊的时候，他还会接两句话，但就是不肯交代。
“这不是玩我呢吗！”
江武每次感觉有希望的时候都会被打击到，出了审讯室小小的生气一下。
姜青蕊对张强的审讯全程进行了围观，此时盯着张强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武也没人搭理他，发现了姜青蕊在发呆。
很少见姜青蕊想东西这么入神，于是他逗了姜青蕊几句，“这么入迷，不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姜青蕊摆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没等她进行反驳，江武的脑袋上就挨了一个暴栗。
“徐队……”
江武自知理亏，上班唠闲话被上司抓到了，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离开，同时还抱着脑袋。
“你别听他瞎说。”
本来姜青蕊觉得没什么，被徐恕听到以后，总感觉有一些尴尬。
姜青蕊总觉得张强有一些眼熟，自己肯定是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回想了一圈，拿着张强目前的照片找到父母，“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如果记不清，那就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姜青蕊决定问问夫妻两人。
“这个孩子啊，你哪来的照片？”
姜父看到之后有些惊喜，“这是我和你妈资助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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