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月亮”两个字时，维尔佳的表情忽然僵硬，眼睛瞪得就像此刻大阪丽子身边摆放的名贵黑葡萄。
明亮的灯光下，维尔佳微缩的瞳孔里倒映着大阪丽子艳丽的红装，随即咬牙切齿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大阪丽子的明亮眸子眨了眨，随即声音柔嫩道：“维尔佳先生，没必要装糊涂的。”
维尔佳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维尔佳先生，公平且符合双方意愿的交易只会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时候存在。”
“但很明显，现在的你，并没有拒绝的资本不是吗？”大阪丽子咬了咬自己红嫩的唇瓣，高挺精致的鼻梁微微皱了一下。
“或者说，你想看着……是叫做茱莉亚是吧？死在你的面前呢？”大阪丽子眨了眨眼，声音软软的，却字字锋利。
维尔佳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眼白里细密的分散着因为激动而显现出来的红色血丝。
“我和她的命加起来也不值钱，拿这个威胁我，没用。”
说这话时，维尔佳牙关紧咬，瞪着大阪丽子的目光仿佛想要将其撕碎。
“是吗？”大阪丽子似是看不到维尔佳目光中的杀意，轻轻拍了拍手，“大家都先出去吧，我要和维尔佳先生单独聊聊。”
安保们顺从的点了点头，迅速退出套房。
“你也出去吧，有事儿我会叫你的。”大阪丽子瞥了眼身后站着的甲古纪子，声音很轻。
甲古纪子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在甲古纪子走出套房房间，转身合门的刹那，她透过门缝看到大阪丽子起身，解开了束缚着维尔佳的工程塑料。
唇瓣紧紧抿在一起，在实木摩擦地面的声响中，甲古纪子眼神复杂的合上了对开的房门。
……
……
一夜无话。
当江束再次睁开眼睛，便发现已经早上十点多钟了。
一觉睡了十二个小时，但感觉还是好困啊……拍着不停打着哈欠的嘴巴，江束穿衣起床。
走进洗漱间，江束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就在这时，耳旁忽然若有若无的传来悉悉索索的嬉闹声。
拉开洗漱间遮掩的手工窗帘，江束透过起着白色薄霜的窗户，看到了一片绚烂的红海铺散在堆积着积雪的道路两旁。
街道上，不少戴着麋鹿鹿角的粉嫩小孩结伴穿行打闹。
许多住宅的门口，此时已经在雪地上支起了装饰着各种不灵不灵小物件儿的圣诞树。
江束嘴角的泡沫起伏着，声音含糊不清，“圣诞节到了？”
“明天就是。”贾维斯温馨提醒，“今天是平安夜。”
沉默了一会儿，贾维斯继续道：“我建议您准备一些小礼物送给安娜小姐。”
“不然这个圣诞节，安娜小姐应该会很难过。”
江束点了点头，随手重新拉上窗帘。
很快，洗漱完毕的江束下到一楼，从冰箱里拿出一块三明治扔进微波炉后，拆开一盒牛奶倒进玻璃杯里。
看着从纸盒中哗哗流出的白色牛奶，江束忽然又想到了昨夜照片上玫兰尼·福德的奶白色大腿。
挑了挑眉，江束问道：“昨天玫兰尼的资料查的怎么样？”
“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贾维斯回应，“只有一些色情期刊的擦边记者在泡芙酒吧喝酒时偷拍到的部分照片。”
“关于她的身份以及来历什么的，网上查不到。”
“但查不到，不就更代表她的身份有问题嘛。”贾维斯笃定的判断。
“不过……有一点很有意思。”贾维斯顿了顿，“有两张偷拍的照片时间间隔很短，但玫兰尼的发色便已经从红色变成了黑色……”
“随意变幻发色，挺酷的。”江束抿了口牛奶，挑了挑眉。
放下牛奶，江束打开微波炉，取出了已经热好的三明治。
看着三明治中间的蛋黄，江束忽然问道：“贾维斯……”
“先生，贾维斯随时为您效劳。”
“你说，安娜喜欢什么礼物呢？”江束的表情有些纠结。
“安娜小姐似乎很喜欢您？”贾维斯真诚建议道：“表白也许是一份相当别致的礼物。”
江束嘴角挑了挑，随即有些羞恼，“少胡说八道了，准备发动汽车吧，去泡芙酒吧的路上也许能遇到一些不错的礼品店。”
“如您所愿。”
“希望今天晚上来得及赶回研究所……毕竟是我穿越而来的第一个圣诞节啊……”
江束咀嚼着手中的三明治，看着外面不时跑过窗边的男孩女孩，眉眼不觉间都柔和了许多。
……
……
泡芙酒吧位于萨卡区的红玫瑰街区。
红玫瑰街区之所以叫做红玫瑰，是因为泡芙酒吧是红玫瑰帮的总部。
红玫瑰帮是目前来讲翡翠城成立最晚的帮派，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2074年。
成立后，红玫瑰帮很快在附近街区成名，并且势力迅速覆盖了周围的十几条街道。
红玫瑰之所以扩展迅速，并不是因为其帮派成员有多能打，而是因为附近的帮派不是被一团莫名其妙的火烧成了灰，就是不知何时悄咪咪的将势力范围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红玫瑰帮在之后的几年里吸引了许多人加入。
红玫瑰是一座大熔炉，它几乎集合了附近所有街道现任和曾经的性工作者、无ZF主义者、嬉皮士和性少数群体。
总而言之，红玫瑰所接纳的，都是翡翠城最容易受到歧视和压迫的那一撮人。
夜色已经悄然降临。
萨卡区，红玫瑰街区。
江束边回想着红玫瑰的特质和帮派性质，边拉开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只是站在街口，江束便听到了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
红玫瑰街区，全部都是情色酒吧和娱乐场所……江束看着外面五颜六色的霓虹牌匾，以及各种暗示意味满满的涂鸦插画，忍不住挑了挑眉。
虽然街边揽客的很多家伙长相稀松平常，但其中也不乏长相出众的漂亮脸蛋儿。
而且她们很多穿的很少……江束下意识皱眉。
之前接连几天的大雪，让翡翠城已经降到了零下的温度。
生活不易啊……江束叹了口气，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街道的最中间。
他望向不远处那扇贴着玫瑰形状电子灯带的招牌，眉毛随即轻轻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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