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气氛弥漫全国各地，有人泪流满面；有母亲抱着幼子心疼他还未见识过大好河山；有老人缓缓点上一支烟，似在和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
哪怕大小城市、避难所里仍在战斗的武者都有少数人心生彷徨，怀疑自己继续这样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完了！
真的要完了！
矿山内，气氛则压抑得令人窒息，安静到落针可闻。
某一刻，秦良用力晃了晃头清醒过来。
他看向仍在盯着直播的马天元，喃喃道：“你还相信杨凡会创造奇迹吗？”
他其实已经绝望了。这一刻，只是想和师弟分享心头的痛苦和悲哀。
马天元目光坚定：“为什么不信？视频里看不清楚，我感觉他好像更强了。”
魏华惨笑：“变强一点儿有什么用？你没看到他的对手吗？身上黑烟那么浓郁，都快接近恶煞了！别看只是二境六阶，等闲筑基一重的邪恶都不一定比它强。”
马天元坚定道：“我相信杨凡！他就是奇迹！”
魏华苦笑：“杨凡在副榜排名35，现在状态又不是巅峰，不可能赢的。完了，全完了！”
她不停抹着眼泪，宝剑掉到脚边都懒得捡起来。
马天元眼神微黯。
真的要完了吗？
他想到初次见到杨凡的那一天。对方比自己年纪小，却沉稳异常。自己冲撞在前，却没有半点计较的意思，还主动帮他指点迷津。
那是多匪夷所思的天赋啊，一天之内就从蜕凡五重突破到了炼气一重，就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没亲眼见过，打死他都不信！
“他是奇迹！”马天元再次坚定地强调。
秦良闻言苦笑，打开手机进入交流群。
他在选锋营的军衔不高、名气也不大，从前和参谋搭话很少得到及时的回应。
现在心态几欲崩溃就不用矜持了。他想直接询问参谋，参谋也肯定知道杨凡的手机号。
但看到交流群，他突然就沉默了。
本来刷屏不停的交流群，现在静得可怕，宛如一潭死水！
他手指颤抖，竟然没有了发言的勇气。
下一刻，手机震动。
他本能地接起来，另一边是女孩颤抖的声音：“是秦师兄吗？我是蒋雯雯。”
秦良思维有些没转过来：“哪个蒋雯雯？”
周围太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谢信生气地皱了皱眉头——都啥时候了还在谈情说爱？
换个时段，他肯定要阴阳两句。只是现在……连阴阳的力气都没有了。
蒋雯雯：“就是登隆……白裙……我是杨凡的那个同学！捡垃圾……现在直播里的杨凡。你之前问过我他的手机号，我请超凡事务中心的朋友帮着查了他登记的手机号……”
秦良：“噢，你说吧。”
蒋雯雯报完手机号，未等多说秦良已经机械地挂掉了电话，然后拔通了杨凡的手机。
青衣男子并没有马上出手，而是举起单刀开始蓄力。
它能感应到杨凡是大敌。既然对方没主动进攻，自然要憋一记最狠的大招。
杨凡一看认识，对方用的是奔雷刀的惊雷一击。
真接用杀招？
谁怕谁啊！
他也把雪月刀举了起来，同样开始蓄力惊雷一击。
就在这时，手机开始震动。
他的手机没放在空间戒指里，而是装在了战斗套装的兜内。
实际上空间戒指并非全封闭结构，放里面也可能有信号。经常放在兜兜里，单纯是个人习惯问题。
也是因此，杨凡一边蓄力一边掏出手机后有些惊讶。
他的手机相当凄惨，屏幕不知啥时碎成花了，上面还被削掉一角。
这都能用，只能说手机质量是真好！
接通电话他解释道：“我手机屏碎了看不见来电显示，你哪位？”
秦良有气无力道：“杨凡，我是被困在矿山下的选锋秦良，正在看你直播。我之前觉得你可能有机会到达石台那里，所以研究了一下打开空间通道的问题。”
他说的是从矿山到沼泽林地大坑中的空间通道。
其实很好理解。
既然神目宗能在矿山布出强大的幻境，人数又极为有限，不可能经常两边来回跑。
有了虚空之眼，或是习惯或是为了方便，也肯定会开出一条空间通道。
只是现在通道被关闭了。
但既然从前通道存在，彻底取消的概率并不大。矿山多出那些堪比筑基一二重的邪恶，多半都是顺着空间通道扔过来的。
而控制通道开关的，很可能是虚空大阵核心阵眼石台上的柱子。
九根柱子就相当于一台电脑的鼠标和键盘，可以控制阵法的不同运转方式。
杨凡用脸夹着手机，淡淡道：“说吧，破解到哪一步了？”
秦良苦笑：“石台上有九根柱子，编号是一到九。空间通道肯定和迷阵相关，这边同时在推演迷阵的变化，我借鉴了他们的推演结果，暂时只推测出六个数字，分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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