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第一武院，擂台已经消失，小部分观众仍在周围转悠，久久不愿散去。
杨凡则在数百起源起员的簇拥下来到了招新现场。
之前因为和飞龙冒险团发生冲突，桌椅都被砸了，周围一片狼藉。
包焕脑袋上包着纱布，得意道：“飞龙那边也差不多，咱们没吃亏！”
杨凡点头，就见有个少年正在搬桌椅，笑道：“何兴邦，你也过来帮忙了？这是受伤了？”
何兴邦胳膊上还有大片的药液痕迹呢。
他羞涩地挠头：“我只是志愿者，修为也比较差，刚才打架没让我上。胳膊的伤势是之前邪恶入侵，一时打嗨了被一境三阶的邪煞踹了一脚……”
杨凡赞赏地点头：“正该如此。邪恶入侵，我辈武者有济世安邦之责。好好干，然后活下去！”
何兴邦好像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舒爽，用力点头道：“你是我们的偶像，尽管放心地光芒万丈吧！我们这些老同学一定不会给你丢人的！”
“杨凡！我是二班的萧西白，也在做起源冒险团的志愿者。”
“我是三班的武强。”
“我是四班的郭卫力。”
老同学纷纷上前打招呼。
杨凡和他们叙旧片刻就不得不带着徐天霖离开了。
远处，江南第一武院金丹境院长亲至。随之而来的包括不少武院高层，还有江南市另外几家武院的高层。
双方有许多战略上的合作需要商讨。
秦良和马天元跟在杨凡的左右，全程负责具体的招待事宜。
当晚，起源冒险团和江南市各家武院签署了大量的合作协议。
很多合作文件早都准备好了，但本来不一定要和起源签。
不过在杨凡以无敌风姿击败了五大天骄后，各家武院迅速放弃了别的选项。
中途又有军方代表到来，也和起源敲定了一系列的合作协议。
主舞台上，杨凡和各家武院的院长、军方高层一起握手，迎接台下的一片闪光灯。
在角落的阴影处，负责端茶倒水的蒋雯雯愣住许久。
她刚才给杨凡倒过茶。
曾经不屑一顾的少年就算忙着和军方高层敲定合作的细节，依然匆匆转头对她温暖地笑了笑。
那个笑容很阳光很纯粹，里面有感谢和见到老同学的欣喜，似乎还带着一丝鼓励。
她当时感觉到非常别扭，一个人思索良久才明白心头的别扭之感应该叫自惭形秽！
曾经自以为的骄傲和层次，都在那高山仰止的气度面前土崩瓦解了。
她脸蛋发红，想找到个特别厉害的橡皮擦，擦掉过去那只一想到就会社死的“小孔雀”。
苏娟也被“拉壮丁”过来帮忙了，小声道：“你在想什么呢？”
蒋雯雯微笑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苏娟用胳膊肘轻撞她的腰间，让她往另一边看。
主舞台的角落，秦良风度翩翩，在他的身边另有一名落落大方的女子相随。
两人是这场签约仪式的男女主持人，并且还是情侣。
蒋雯雯：“早知道啦，人家是豪门贵女呢。”
苏娟：“切，豪门贵女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使劲追啊，有机会的！”
蒋雯雯靠着墙望向头顶的璀璨灯光，从怀里掏出一叠修行票：“我还是努力修行吧。”
苏娟眼睛险没瞪出来：“哪弄的？”
蒋雯雯向台上示意。
因为她当初的一个电话比较及时，秦良觉得应该帮她争取一些奖励。
于是豪门贵女动用关系，帮她弄到了一部分军功，还用内部价换成了修行票。
两人都不是一个层次的，还追个毛线？
……
一转眼又过去了三天。
在这三天中，之前完简所言的西线危局终于渐渐发酵到了人尽皆知的程度。
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小道消息传来传去，最后倒是被大家总结出了个大概的轮廓。
天罡界援军的情况第一次为世人所熟知。
随之挖出来的还有援军和龙国的一系列矛盾。
当初肖希泰和肖夫人为了争夺龙国的控制权，一度挟持了多位阁主。
后来还是大阁主出面，穆法也隐隐表现出已经和大阁主联手的架势，这才逼得肖族放弃了计划。
这么多年，三方小摩擦不断，但勉强也能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最近关系倒是缓和了很多。
原因也很简单，敌人实力太强，抱团都特么快顶不住了！
天罡界援军很少露面，则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太想露面。
上界人终究是高傲的，如非必要，其实都懒得和下界的土人接触。
像上次完简、穆宇轩、霍雅和完志远过来挑事儿，四天骄也不是随便派出来的——穆族两万来人，天骄中可以说普通话的本就屈指可数！
世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对手的可怕！
“灰色道影，噬天之蛇”是无数强横存在人工制造的世界，以遮蔽大道长河之姿，不知蜿蜒了多少光年的宽广范围。
生活在灰蛇域的人都来自上界九亿八千万颗大星，总数量要以万亿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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