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惊惶道：“大姐想说什么？”
红裙女子开始流泪：“大姐真想交待什么遗言吗？”
瘦小男子用力摇头：“不是！大姐很坚强，并且灵觉极为敏锐，可能……”
说完他放出神识四处搜索，片刻后小跑到刚才杨凡收尸的位置。真气一刮，收集了一小撮绿草。
红裙女子惊喜道：“是能解蛇毒的灵物烟藓！而且灵性异常足，应该能解大姐身上的剧毒！”
瘦小男子用力点头，上前拉开白裙女子的衣袖。
她的手臂上有两个血洞，似乎是毒蛇咬出来的。而且还残留有不少的邪力，多半是邪兽！
小心翼翼将烟藓敷在伤口处，烟藓迅速发黑、化灰飞散。
白裙女子虽然仍是中毒深重的样子，但气息确实变强了一丝。
杨凡掏出烟石：“这是刚才石头人爆出来的东西，会不会是石头人身上沾了烟藓？”
一堆烟石都不一定值一颗灵石。他拿的这颗虽然灵气反应极佳，品质超级高，但……还是不值钱，自然没人和他抢。
黑袍男子沉吟道：“很有可能！烟藓本来就经常生长在烟石之上！”
另外两人也都点了点头。
他们都有些犹豫。
石头人是煞染杨凡能看出来，他们自然也能看出来。
煞染这东西发现一只，多半就有一窝。
一个石头人都这么厉害了，为了烟藓还要主动去猎杀，值不值？
杨凡没催促，反正背的人他又不认识。
“走吧！”瘦小男子挥了挥手，带着二人转向了石头人出现的方向。
黑袍男子和红裙女子紧随，颇有些义无反顾的气势。
这些人还挺够意思！
杨凡心中刚点个赞，脸又一黑。
却是瘦小男子叹道：“不可让下界的土人看了笑话！”
这你妹！
看来我辈土人的存在，对你们上界的道德水准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啊！
杨凡哭笑不得。但也知道这可能是三人鼓足勇气、坚定信心的某种方式罢了。
他们行走的方向是条山谷，谷内的阵法之力越深入越凝聚，一草一木一石都坚固得超出想象。
黑袍男子试着劈出一刀，本来可以轻易撕裂灵级防具的刀气却只在岩石上切出浅浅的痕迹。
这山谷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没有人退缩！
黑袍男子沉声道：“我叫厉康！”
红裙女子：“颜有容。”
瘦小男子：“师钉。”
三人主动介绍名字，是因为发现杨凡还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呢。
不管他是因为不懂危险还是别的什么，这时还有勇气跟上来就值得高看一眼。
在上界人看来，主动告诉自己的名字就是赏脸了。
杨凡借机问道：“虚空封魔大阵是怎么回事？”
师钉叹道：“是一种可以镇压住一片区域，然后进行整体挪移的阵法。虚空封魔阵内弥漫着不可见的奇诡阵力。”
厉康：“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三天之内必须离开的主要原因。第一天意识模糊，第二天精神崩溃，第三天意识溃散，人只能永远留在这里了。”
这方面没有任何的侥幸存在。
虚空封魔大阵乃是众多灵级尊者联手布下，便是同境界的灵级尊者陷进来都有死无生。
颜有容冷笑：“星纹灰蛇将我们扔进来，可能只是试验一下阵法开合的状态是否正常。”
杨凡没听太懂。
师钉倒是颇有耐心，帮他解释了其中的缘故。
虚空封魔大阵，本质上是群体灭杀性阵法。灵境之下，三天内必死无疑。
但星纹灰蛇现在主要使用的应该是虚空禁锢作用。
也就是将一整片的区域都给包裹在里面，防止里面的东西逃出去。
师钉猜测是因为这片区域的邪恶太多太猖狂，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不得不出此下策。
需要试验阵法的开合状态是否正常，则是因为只有阵法的开合正常了，才能说明虚空禁锢彻底稳定了下来。
杨凡终于懂了，顿时惊得变色。
他严肃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为了我专门开启一次大阵呢。其实是要扔你们进大阵，扔我只是顺便。而星纹灰蛇想要的，是利用我们消耗这里的邪恶力量！”
颜有容没将他的猜测当回事。
她嗤笑道：“主要作用肯定只是禁锢，怎么可能指望我们几个消耗这里数不清的邪恶力量？而且大阵内绝对存在灵级邪恶，我们可能消耗得动吗？”
师钉和厉康却突然抬头看向空中三十七个空间节点的微光，意识到了什么。
杨凡深吸口气道：“你也说了，灰蛇只是试验大阵开合是否正常。它们真正的目标也不是我们……并且被禁锢住的这片区域早已经挪移到了下界！”
师钉脸色一冷：“多半是了。灰蛇是想用某一方下界的力量削弱这里的邪恶……灰蛇舍不得禁锢区域，说明这里肯定藏着什么宝贝！”
道理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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