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瑶斜倚着门框并没有走过去，“你找我何事？”
程念露看着程九瑶生疏的目光，心里又难受又憋屈又有几分恼火，但是想起九皇子的吩咐，还是放缓了声音，“瑶姐姐，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怎么就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就算是家里立嗣子的事情惹你生气，可是我并没做什么，又何必迁怒到我身上？”
程九瑶看着成年怒唱念俱佳，心想这要是搁在后世，拿个影后不成问题。
与其说原主蠢，倒不如说程念露太会伪装了。
“我没有迁怒你。”程九瑶是真的没有迁怒，她只是厌恶无视她。
“真的？我就知道瑶姐姐待我最好了。这么多年咱们姐妹一起，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生疏了的是不是？”
程九瑶没有说话，眉眼依旧淡淡的，“你要是没有事情，我就回去了。”
程念露还以为程九瑶真的放过了，没想到会是这样，憋了口气，还得留住她，忙开口说道：“是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下，在这里我也没什么亲近的人，也只能跟你说说话了。”
程九瑶抬眼看着她。
程念露现在一点也看不出程九瑶的心思，稳稳心神，笑着说道：“瑶姐姐，这次去阗天城你该知道给靖妃娘娘贺生辰不过是其中之一吧。”
程九瑶没开口，在思索程念露到底什么意思。
程念露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柔和的样子，上前一步，亲密的低声说道：“瑶姐姐，坤元大陆的人就没有不想去玄神大陆的，若能踏入仙门，那便是一步登天的好事。”
程九瑶又看一眼程念露，原来在这里等着她，为了鼓励她继续往下说，她还淡淡的点点头。
程念露心中一喜，她就知道没有人能抵抗玄神大陆的诱惑，就算是程九瑶是个不能修炼的废人，也不会放弃痴心妄想。
照理说程九瑶是长房嫡女，又嫁了南冥王这样的人，程家怎么也不会惹她生气，应该捧着她才对。
可谁让她天生就是个废人，不能修炼，不能变强，嫁的再好，几十年后也就是一堆黄土。
关家那些东西，留在一个人废人手里能有什么用，偏她不知道拿出来奉献给家族，还能怪她们太自私？
看着程九瑶果然上钩，她心里得意，面上就露了几分笑，“我听九皇子说原本十年一回的挑选，这次提前两年到来，明年玄神大陆的使者就会来挑人。瑶姐姐，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进了阗天城，你可要努力。你放心，做妹妹的一定会帮你的。”
“你想怎么帮我？”程九瑶笑了问道。
程念露看着程九瑶叹口气，随即摇摇头，“我现在也还没想到法子，不过总会有办法的。我听九皇子说，像姐姐这样的情况，其实到了玄神大陆是能改变的，也就是说将来你也有可能修炼，这才是最高兴的事情。”
感情是拿着块肉在前头吊着她，如今她不像原主那么好糊弄，这就画大饼来诱惑她了。
真是拼命把她往死路上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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