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姿一案终于迎来审判，林家何家还有那位高官，全在被告席上，甚至连神志不清高位截肢的何江也出席了。
原告只有顾域一个人，但是他身后亲友团站了一堆警察。
这件事社会影响力太大，被害者家属为警察，处理不当就是寒了人民公仆的心，法官听了指挥，只管往重了判。
最后林家五人入狱，何家四人入狱，高官被剥夺警官身份，送进了高级监狱。何江在顾域的授意下，被关在一个特别的监狱，和连环杀人犯一起，没到三天，就被发现死在监狱里，死相惨烈。
…
顾域打了报告书交给上级，还没得到回复，不过他已经重新拿起了画笔，给现在的顾姿画了幅画，在顾姿的墓前烧给了她。
傅眠已经没有附身在猫身上，她和顾姿站在一起，看着顾域在墓前跪着烧画。
顾姿没显形，顾域看不见她。
“姐，爸妈还不知道这些事，我打算再等一个月再去接他们回来。我专业报告书已经交上去了，用这几年存的钱，和同事开了家公司…姐，你好好表现，她说这次你算是积攒了功德，以后投胎转生可以投胎到更好的家庭环境里。下辈子我还当你弟弟，保护你不让你再遭受这些。”
顾域没忍住，声音带了哽咽，“我说我暂时不想谈恋爱，不是不喜欢人。我喜欢过一个女孩儿的，可惜生来就是错过…等我把爸妈安置好了，事业也安稳了以后，我会考虑谈恋爱的，到时候，我带女朋友来看你。”
看他这么难过，傅眠都不忍心提醒他别忘了给他上香了。
不过好在顾域记忆力很好，还记得。他甚至还烧了一幅画给她，画的是一个眉眼弯弯的女孩儿和一只猫。那个女孩儿画得太像傅眠了，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我去找人要了你的档案，看到了你的照片。上次杨部长家那件事也是你在帮忙吧？放心，我不会忘了给你上香的，以后每次来看了我姐，我会去看你，给你带点东西。你那只宠物，我也会给它带东西的。”
他低着头说话，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掉进土里消失不见。除了顾姿和傅眠，没人看见。
然而连斐已经来了，她牵着连斐的手，后面跟着沉默的顾姿，越走越远，逐渐没了影。
————
“你别…先回答我的问题…”
傅眠声音逐渐变得娇媚，推了推身上的连斐。
从前几天带着顾姿回来，连斐就变得有点奇怪，随时随地都想粘着她，行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发乎情止乎礼了，而是从早上叫起床开始，就要抵着她咬嘴巴，去大殿里翻生死簿他也要缠着她接吻，似乎非常喜欢看两个人衣裳交叠看她眼泛波光的样子。
不过傅眠也不再怕他。他纵然心里有气想要发泄在她身上，却也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稍微冷硬一点的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这样一来，她倒是大胆了许多，都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连斐喘着气松开她，指腹还摩挲在她红肿的唇瓣上。他表情带着情欲之色，眼波迷离的样子竟然比女人还诱人。
他声音低哑，“十一层往下都是害人的厉鬼的去处，她待不了多久，等到她弟弟来了，就送他们去投胎。”
这是顾姿自己求的，她以更重的惩罚换来了和顾域一同投胎的机会。
傅眠嗔了他一眼，手脚发软的窝在他怀里，“那她受的是什么刑？”
连斐不想回答她，轻抿着唇，手指绕到她后腰，摁了下她尾椎骨的位置。
傅眠立马闷哼一声，浑身过了电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的位置跑遍全身。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找到的她的命门，尾椎骨那个位置，一摁她就忍不住求饶。
“你最近每天都在提他们的事……”连斐语气里仿佛带上了别扭。
她无奈的笑，指了指自己的衣裳，又昂着下巴示意他看两个人的动作，“先不说这个，鬼王大人，这是上班时间，你和你的小秘书在这儿厮混，你不会觉得羞愧么？”
没经历过那是真没鬼知道，原来这个高高在上冷清冷意的鬼王大人，居然也是个沉迷于女色不务正业的鬼。
连斐装作听不懂她的话，手又捧上她的脸颊，开始下一轮的亲热。
傅眠最开始只想着逃不了就承受，后来竟然也受虐一样的沉醉进去了。如今被他推倒在金属灰色的王座上，衣裳凌乱，迷迷糊糊想着的只有顺从和安抚他无处发泄的悲哀。
对的，悲哀。他每每看着她，眼里风卷残云般的情愫让她下意识想回避，却又避无可避。
“只能……只能十分钟…”
距离上一轮已经过了半小时了，她传达给黑白无常的死者名单有几十个，但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拿第二批的名单。再说了，就这短短十分钟，外面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不抓紧点她可是要加班的。
可惜，连斐压根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禁锢着她的两只手像是铜墙铁壁，死死的把她勒着，仿佛要把她勒进骨血里。
“阿眠——”
“阿眠——眠眠，你叫叫我的名字…”
“你叫我的名字，你别放开我…”
她不知道他在惶恐着什么，只能攀附着他的肩头，凑在他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连斐，连斐，连斐——”
其实咬嘴巴的游戏只进行了两分钟，后面他就安安静静的埋头在她颈窝里听着她的声音。黑发散落在她脖子和锁骨上，痒痒的，她的一条腿悬空在王座外面，被他黑色的衣服挡住了，两个人交缠的姿势莫名旖旎。
等安抚好这位鬼王，他已经靠在她身上睡着了，闭着眼睛，睫毛长长薄唇轻抿，竟然有些乖巧。
她嘴里念叨着他的名字，还加了段镇魂曲进去，念得口干舌燥，无聊至极只能勾着他的头发在玩。
不知道黑白无常回来了没，这要是老半天不把名单传出去，人间的鬼都得一个叠一个了吧？
她不知道的是，黑白无常得到的消息都是生死簿直接反映在白无常小本本上的，他只是怕记错，不是记不住。而连斐给他安排的划名字的这个职位，也压根没什么用处，无非是为了让她待在他身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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