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丹主要是里面还得掺着鸟粪和除虫药。
但对农民来说，豆饼便宜点也更划算。
虽然理论上会宁垦荒是赔钱，但实际上早就赚钱了，每块使用粪丹的稻田增产是三成以上，这带来的价值根本不是钱能衡量，朝廷这么花钱印钞，米价依旧纹丝不动，就是被增产冲的。而粮食增产带来的是统治的稳定，能养活的非农业人口增加，工商业不断增长，税收不断增加，甚至可以说目前局势下，朝廷控制区依旧繁荣稳定，就是这些大豆支撑起来的。
这不是钱能衡量。
再说什么是钱？
小公主的印刷厂开动，钱就源源不断印刷出来了。
杨丰微微一笑。
“太后，我倒是忽然想起，这些会宁羁縻卫的人，都是最耐寒的，燕王正要征讨瀚海以西，那里最大的问题就是严寒，咱们虽然不能派大军协助，但可以让各地土司和羁縻卫参加。
如会宁卫这些，原本困在山林中也没多少赚钱门路。
如今倒是可以参加西征来赚钱。
而且依照这个例子，以后蜀王等诸王开拓时候，也可以让云贵等地土司出兵参与，左右他们去了也是自己抢掠财物，只要不准他们夹带人口，这些财物就随他们便了。如此他们也有了赚钱的门路，咱们也给诸王提供帮助，还让他们也感受大明天恩，毕竟大明并没忘了在山里中的他们，他们也是大明的一份子。”
他对太后说道。
“如此就依大使，如何拟旨就请姑母费心了。”
太后微笑着说道。
这个关她屁事，杨丰爱怎么玩就随便吧！
小公主立刻答应一声。
杨丰则悄然离开，然后跑到已经登上城墙，一样在看后续进贡的李进忠那里……
“老朽自然一切听太后的。”
他便宜老丈人赶紧答应。
“这个对你们是好事，你们的子孙在京城花销都大吧？”
杨丰说道。
几个同样亲自前来的羁縻指挥使纷纷点头。
这是肯定的。
一个个深山老林出来的，到了这种花花世界，后面还有家里给钱，当然控制不住自己了，像那些娱乐场所，这些头上顶着指挥使公子头衔的，那都是重要客人，一个个不说挥金如土也是豪奢的很。而且还好骗，前年就有个某羁縻卫指挥使的孙子，因为被人骗光钱财愤而杀人的，老朱免了他死罪，主要是他被骗的过程连老朱都同情。虽然他们背后都有部落，但这些部落无非就是卖些人参兽皮各种药材来赚钱，还得被奸商压榨，还有给京城豪门抓野生动物的，尤其是杨丰当初骑的驼鹿正广受欢迎。
他们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
一开始这些家伙还不懂，花钱也没那么多，再者人也少，现在都七年了，哪个在京城没有几房小妾几个子女？
花钱越来越多。
这些指挥使们也得面对部落的不满啊！
“所以，我给你们找新的赚钱门路。
燕王西征，你们去跟着一同抢掠，他西征要对付的，都是些当年被蒙古人一支西征军就打的跪地求饶的，真正打起来你们一个能打他们十个，唯一的麻烦就是冷。
但这对你们不是麻烦。”
杨丰说道。
李进忠等人立刻笑了。
的确，要说扛冻，还有谁能比他们更抗冻？
这里面甚至还有部分都是黑龙江以北的，严寒对别人来说很可怕，对他们来说就是日常生活。
严寒？
你们见识过零下五十度吗？
“你们当然不能自己去，你们回去在手下挑选那些平日就桀骜不驯，不听你们的话，甚至很想造你们反的，让他们参加西征，就说我号召你们的。再把西域说的好些，我会让寺庙那些高僧也这么说，以后去的商人也这么说，总之就说那里遍地黄金。
你们替他们赊账从我这里购买铠甲，等他们抢了之后回来用抢的金银归还。
这钱咱们平分。
若是死在外面……”
杨丰说着微微一笑。
众人同样露出会心的笑容。
的确，死在外面也是好事啊！
活着的带回来金银，死了的解决祸害。
怎么都是赢。
“不过这样的话，最好给他们个容易鼓动起来的旗号。”
李进忠说道。
“旗号？”
杨丰沉吟了一下。
然后他转头看着城墙上的太后。
“太后是信佛的，你们也是信佛的，你们为了表现对太后忠心，自己组成西征军团，跟着燕王西行，为太后向西域弘扬佛法如何？再找些高僧跟随，让佛法普渡泰西众生？”
他说道。
女真各部为了向大明太后表现忠心组成军团西行，去东欧弘扬佛法……
这的确很有搞头啊！
这就算是大明版十字军了。
性质也差不多，就是那些羁縻的部落酋长们，为了发财也是为了把自己手下那些不听话的打发出去，给他们给冠冕堂皇的旗号，让他们到外面去烧杀抢掠。反正他们杀了别人，给后面的部落带回金银珠宝，别人杀了他们，给后面的酋长们解决了祸害。而且这项工作还可以持续下去，在朱棣手下专门设立这样一个军团，以后各地土司，羁縻卫这些都可以自发前往加入。现在的大明可不缺羁縻卫，会宁，扶桑，甚至高原还有蒙古，全都是信佛的羁縻卫，更别说还有一堆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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