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校转头吩咐一边等候的士兵：“先带张先生和这位兄弟去好好洗洗晦气。”
“是！”士兵敬礼，站在门口，“请。”
张良站起来，拉着小符一起跟着士兵离开。
江大校和围巾男留在了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见，才开口问：“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尤其那个傻大个儿，内心活动就差在脸上写弹幕了，一开始的愤怒装得还可以，后来懵了，很茫然找张良想要确认的样子很明显，很显然张良的反应和他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才会是这个反应，包括后面真懵逼，他演不了这么真。”围巾男慢条斯理分析。
“其他人呢？”
“都差不多，反应是一致的，就是明显不明显的区别，至于那个小孩儿，看样子应该是真的知道些什么的。”
“那就好……”
江大校的眼神在门口落下放空，嘴角勾起一个没有什么温度的弧度，“我这里不留没用的人，这个张良，只要确认了可以为己用，那个刘副官就没什么用处了。”
围巾男点头。
俩人被士兵带到附近的一栋公寓中，打开一楼其中一间房门：“里面有浴室，不过水量很小。”
“谢啦小哥！”张良并指在额角一点，笑嘻嘻道谢。
士兵表情不动如山：“不客气。”
然后转身离开，再没其他人，好像完全不担心他们会借机跑掉。
俩人进屋关门，张良在房间里晃悠了一圈，很普通的单身公寓，陈设简单，末世之前如果不是出租用就是前主人并没有装扮他房间的爱好。
张良咬牙切齿地指着小符，恨不得拽过来两脚踹死算了。
小符也知道现在讲话并不安全，于是闭口不言，但是一脸倔强地回瞪，并不妥协。
最后还是张良没忍住，抬脚就踹，小符不躲不闪挨了这一脚，踉跄一下，撅着嘴不说话。
张良边瞪他边骂骂咧咧地脱衣服往浴室走：“小兔崽子，无法无天……”
小符看着他走进了浴室，随即水声响起，这才垂头丧气地垮下肩，衣服脏兮兮的，没往沙发上坐，就原地一坐，盘着腿发呆。
……
简温言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让人出乎意料的消息。
偷袭江大校的同伙也抓住了，感谢热心民众，在后续审问之后会公开判决结果。
王子毅没想到真的被池书意料到了，有点茫然：“那现在怎么办？”
池书意沉吟：“他们之前摆明了就是诓人，能骗到赚了，骗不到也无所谓，那么老张他们肯定就在他们手里才对，但是现在突然刻意发布这么一条消息，要么是已经确认确实还有其他人，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的陷阱，要么……”
“他们已经处决了老张。”简温言冷不丁接话。
王子毅倏然转头看他，一脸震惊：“能这样的吗？他们就不怕没法儿给X市交代？”
池书意看了眼简温言，随即移开视线点头：“对的，要么就是他们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处理老张他们，这条消息是为了表示他们已经给这件事画上句号了。”
王子毅有点没听懂。
池书意说着，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可这是为了给谁看呢……”
没人说话。
现在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预期，两边为了避嫌连进城都是错开三天的，除了一开始商量好的最终目的和设想出来的各种应对方案之外，其他的只能随机应变。
如果迫不得已到了最后关头，暴露那也就无话可说了，只是现在的情况，到底算什么？
“咱们要的消息有了吗？”她想起来，问。
王子毅点头：“这两天我和简温言分别乔装以后出去转了转，得到一点消息，之前你们和‘银狐’合作接的任务记得不？”
池书意点头：“后来金老又解释过一次，说我们是秘密出的任务，大厅挂出来的信息其实是假的，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我们去过山里，所以？”
“我们派人过来确认人口失踪的时候，C市这边当时的回复是会派人去搜查一遍，结果递交的报告也只是说有战斗痕迹，找到遗物，判断团队团灭。”王子毅说。
池书意挑眉：“所以那次的任务真相其实是他们自己派人去了一趟山里，但是因为我们提前秘密接了任务所以赶在他们前面了解到了情况？”
王子毅点头：“就我听到的消息是这么个意思。”
简温言皱眉。
池书意不耐地“啧”了一声，垂眼咬牙：“所以李国峰他们早就确定是C市有问题！这他妈就是让我们来求证一趟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必拉老张他们下水，平白无故又增加损失！”她停了停，眉头微皱，“我总觉得这情况搞不好是老张弄什么幺蛾子……”
王子毅问：“他能怎么办呢？”
池书意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如果是我被抓了，我应该会先想办法让同伴先离开，这样子就剩下我自己逃起来方便，就算逃不掉也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简温言：“……”
虽然他自己也会这么做，但是听到她会这么做还是有点冒火。
“可是江大校不会轻易让他如愿吧，尤其是刘副官也在，怎么可能呢？”王子毅想不到张良真这么打算的话能如愿的几率有多大。
“所以啊……”池书意有点困扰的样子，“老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呢……”
“不是说两种可能性吗？”王子毅问。
池书意原本在思考，闻言看向他，笑了，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眨眨眼睛：“直觉。”
王子毅：“……”
江大校大度的给俩人整整一下午的休息时间，一直到了晚饭时分，才差人来请他们，说要请吃饭。
张良临出门前当着士兵的面指着小符的鼻子警告：“想活命就给我把嘴闭严实了，听见没有！”
小符虎着脸点头。
张良糟心地一咬牙，抹了把脸率先出门了。
他总觉得这小子根本就不会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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