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希拉也是欲哭无泪。
这对父子是鹿角控吗？
这么喜欢摘它的角？
老子摘完了，儿子再来摘，它角都还没长起来啊……
不过为了这个世界的生灵，它还是答应了。
然后张烨就摘下来它那还没长成的鹿角，一脸欢喜。
“针不戳，回去裱起来。”抱着鹿角，张烨一脸开心道。
希拉感受着头顶的空荡，欲哭无泪。
这么大一对鹿角长头顶，容易得脊椎病，而且鹿都骨质疏松，就是因为这对鹿角，摘了也好……
嗯，它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鹿角是雄鹿的象征，没了鹿角它心都在滴血，但谁叫它现在弱于人呢？
鹿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希拉看得很明白。
只要张烨和人族能够解决灰色疾病，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二个条件，生命符文。”张烨一跃而起，落在了希拉的头顶，白紧随其后。
“带我们去看看生命符文。”
【好。】希拉不敢违抗，转身朝平原的方向走去。
它的速度很快，一步便是十几里，星仔等人坐着超音速运输机都被远远甩在身后。
而坐在希拉头顶的张烨和白，则一脸兴奋。
这也太刺激了！
而古邪则翘着二郎腿虚坐于半空，速度始终和希拉持平，一脸轻松。
希拉也注意到古邪的存在，早已是一身冷汗。
这个家伙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灵能和法则波动，却能够御空而行，若是闭上眼睛，它甚至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很显然，这个人类比它强太多了，很可能已经到了那种与法则融合一体，自然天成的境界了。
人族果然都是怪物……
差不多跨越了两千多公里，来到一处平原，张烨逐渐看到了成群的野兽，这让张烨想起了当时的那千万兽潮。
只不过其中有很多野兽，都病恹恹的，没精打采的样子，身上的皮毛鳞甲没有光泽。
更有甚者，身上像长了藓一样，毛都掉光了，表皮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色。
“哞……”一声低沉的牛啼，张烨看去，就见一头巨大的犀牛模样的猛兽四肢一软，倒在了地上。
庞大的身体砸落地面，引起一阵小地震。
之前兽潮，张烨见过这种犀牛，它有厚重的土黄色鳞甲，但现在，它身上的鳞甲已经脱落了大半，并且呈现出一种黯淡的昏黄色。
它趴在地上，剧烈喘息着，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双眼浑浊，鼻腔中不断涌出粘稠的液体。
希拉见状，一步踏出，来到犀牛面前，身上亮起翠绿色光芒，将犀牛笼罩。
片刻后，犀牛身上的灰色褪去了一些，情况好像好了一些。
它不再呼吸急促，也能勉强抬起头来，看向希拉。
“哞……”它发出一声低鸣，眼中充斥着感恩。
但希拉却叹了口气，道：【我的力量可以驱散灰色疾病，但要不了多久，灰色疾病便会再次染上它……】
张烨闻言，道：“不能隔离吗？”
【隔离？】希拉一愣，随后明白了这个词语的意思，摇摇头：【它们不是智慧生灵，其智慧水平低下，大多都只会遵循本能，如何能让这么多生灵主动隔离？】
【再者因为之前的黑色大地蔓延，迫不得已形成兽潮迁徙，如今这么多生灵聚集于此，对于土地的负担确实极大。】
【因此只能不断移动，不断寻找有食物的地方。】
【若是分开，很可能将灰色疾病传播到更远的地方，所以我们只能不断迁移，围着生命之地旋转绕圈。】
【只有快要坚持不住的生灵，才能够进入生命之地，让生命符文驱散疾病，恢复生机。】
【可数量太多了……】
张烨眉头皱起，看向那些显得无精打采的动物们。
“这样会形成恶性循环，不隔离，灰死病只会不断传播，治好了也会再次中招。”
“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灰死病并不是一般的病毒导致的，而是法则导致的。”
此时，在张烨眼中，那些病恹恹的动物们身上都环绕着一种灰色的法则之线。
灰色法则之线就像是有一条条小蛇，在宿主身上游走着，它们游走过的地方，颜色都会灰一度，仿佛是生机被吞噬了一般。
而等到吞噬了足够的生机，这些灰色法则之线就会分裂。
那些身上只有一两条灰色法则之线的动物还好，看起来只是有些没精神，但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但有些动物身上足有上百条灰色法则之线，到了这种程度，那头动物已经是难以动弹了，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所以灰烬族是通过法则来传播这种灰死病的？
那么这病就不能算是病，而是一种外来力量的侵蚀。
如果是这样的话……
张烨一跃而下，来到一头大牙野猪面前，它身上有数十条灰色法则之线，情况也不容乐观。
见到张烨来，它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趴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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