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的人身安全就交给您了,哈马德叔父。”
这位年轻的国王终于收拾起自己不能示于人前的懦弱,步出大门,头也不回对着身后肉体横陈的卧室如此说道。
话音刚落不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阴影中缓步走出一个刚刚收拢好衣服面色有些发青的老头,气喘吁吁的埋怨道:
“我知道你压力大,但下次不行了能不能少安排点姑娘,我年纪也大了,实在分担不太动了。而且,群体记忆修改卷轴可是很贵的。”
脸色同样有些发绿的克林斯曼王却是倔强的也要维持最后的体面:
“十个是最低限度,我是卢尔瓦登的新王。
“而所谓的王,就要欲望比人多,狂笑比人疯,激怒比人火,活的比谁都鲜烈,既清又浊,让人陶醉,如此,才能让群臣仰望,为王着迷,为王喝彩,为王疯狂,让每一位子民心中无形诞生出‘国王就该如此’的憧憬,统合所有勇士的愿望,成为他们前行的标杆,如此,才配叫做王。
“而且,这不是您当初从贫民窟中将我这位遗落在外的王室血脉捡拾而回亲自教导信奉的理念吗?亲爱的哈马德叔父?”
颇有种回旋镖终究砸到自己脑袋上的传奇哈马德闻言长叹口气:
“好好准备一下吧,今日响应你王令而来的勇士可不少,据说维塔利帝国那位传奇的军团武技长也会应邀而来,这样的话,算上可能会随同巴布洛伯爵前来的卓尔主母娜菲鲁塔莉,明面上不在我们所掌控中的传奇,可就有三位了。”
“我身边不是还有您吗?哈马德叔父。”克林斯曼洒脱的笑道。
“你那位尚未蒙面的祖父,就是暴毙于我的面前,而至今,我却连幕后真正的凶手都没能寻到.这样的我,真的能够在这样强敌环伺的境况下,保护好伱吗?我的孩子。”
哈马德不禁再次提起这件让他抱憾终生的往事。
先王的暴毙,也让身为王庭御卫的他顿成千夫所指,成为卢尔瓦登衰落的罪人。
而这件令他信心遭到碾压式的事件打击,也成了他传奇天命就此止步不前一块无法逾越的壁垒。
年轻的国王敛起笑容,转身,看着这位亦师亦父的老人,双手轻覆着他因为岁月而略显消瘦的肩头,前所未有的郑重道: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您,我始终坚信着,不论如何,您都会以生命守护好我的,因为,我就是您于中土诸国奔波十数载,于人世间寻找到的光芒,中兴卢尔瓦登的希望,不是吗?如果我的生命之光就此于您的剑刃前熄灭,那即是我们,亦是卢尔瓦登的命运。”
说到这里,克林斯曼一把将这位几乎将生命与信念都奉献给卢尔瓦登王室的叔父拥入怀中,如同安抚孩子一样宽慰着这位老人:
“不过放心吧,哈马德叔父,我也没那么容易死不是,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挽回卢尔瓦登垂坠的国运,无论前路有多么的荆棘与痛苦,无论遭受到怎样的诋毁与侮辱,我都会坚定不移的,活下去。我,即是卢尔瓦登最后的希望。”
说出如此傲慢却充满使命责任感的话语,他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于心中补了一句:
无论,用什么手段。
语罢,他毅然转身,掀开城楼观礼台的赤红幕布,于万千民众的欢呼声与缤纷落下的花瓣中微笑举手示意。
“陛下!”一时间,在观礼台观看勇士遴选赛事已久的贵族领主们纷纷起身,躬身行礼。
即便平日里对这位年轻的国王有多不屑,于这万众瞩目之时,却也必须做出一副热情忠诚将相和的做派。
这其中就包括登王之后还是第二次会面的巴布洛伯爵,以及,他第一次看到,始终以女伴身份跟随在身边的卓尔主母,娜菲鲁塔莉。
直到别过头与自己的叔父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这位年轻的国王反而长舒了口气。
一个在待在明面上的传奇卓尔,远比待在暗处来的令人安心。
“克林斯曼陛下,我受梅尔特皇帝之命,应邀前来观礼。”便见一名健壮高大面容俊朗的骑士起身,伸出手来。
“幸会,感谢您的驾临,卡西姆武技长,我自年幼受到战斗课程教导时,就一直伴随着您的传奇战斗故事而长大。”
克林斯曼王却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半点降格侮辱的感觉,满脸热忱笑容的握住了那因佩戴手甲而冰冷的骑士之手。
如此一番类似见到偶像的话语,既给足了维塔利帝国使者的面子,又不至于给民众落下一种过于卑微的形象。
说着他又转过头看向卡西姆武技长身旁的那名全程陪同却冷着张脸不愿开腔的战争牧首颔首微笑致意。
虽然如今战神从强大神力跌落,在各势力高层并不是什么秘密。
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维塔利帝国当初依仗着战神教派作为国教,吃足了战争红利,如今至少在艾拉瑞亚中土大陆上,依旧是卢瓦尔登难以望其项背的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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