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儿,在家不?”
正躲在房间里试制点小玩意的林夕,听到院外有人在叫自己。
一把用床单把书桌上的瓶瓶罐罐遮住,连忙走到院中拿过麻巾抹了把脸说道:“进来吧,院门没栓。”
“咔吱。”
推开门,张大郎一伸手朝身后的杨都头请道:“杨都头请。”
迈步走进院中,扫了眼这简陋的院子,杨都头抬头望向正在洗的青年。
只见此人面白唇红,鼻似玉柱,眉如刀锋,身着一领泛黄麻袍,脚穿草鞋,腰间无带,头发也随意的披拢了用根布带扎着甩在身后,瞧面相这还没自己大呢!
一人一戟诛尽三个都的西夏贼子,你以为你是神仙啊,这骗鬼你也得编得像点不是。
“张大郎,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位只身匹马冲进西贼营地,把村民救出来的林夕林英雄?”收回眼珠子,杨都头不屑地朝带路的张大郎问道。
“回都头,这位正是林夕,要不是他,我们村可就遭罪了。”跟杨都头说完,张大郎朝林夕招招手,介绍道:“林哥儿,这位是怀安寨王指挥麾下杨都头。”
冲面前这大热天还披甲顶盔,看那张脸就不像是个武将,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杨都头拱拱手,林夕随意的说道:“未知杨都头今天到来,在下这茶也没备下,失礼了,快请屋里坐。”
“免了,本都头听张大郎说你把那些西夏贼子宰了以后又垒了个京观,这还请你带本都头过去看看。”说完,杨都头转过身带着两位部下率先朝院门外走去。
回屋拿上诛神戟,林夕走出来看了看张大郎问道:“张叔,这谁啊,脾气这么横。”
“嘘,林哥儿你小声点,在宁安寨里我可是听别人说,这杨都头可是刚从别处调配过来的,还听人讲他家中的关系还很硬。”瞅了眼已跨上马等在院外的杨都头,张大郎压低声音说道:“林哥儿,我们还是忍忍算了。”
“嗯,知道了。”拍拍张大郎的肩膀,林夕感觉有些难受,这都被西夏人打到家门口好几次了,这些武将咋就还有个脸在老百姓面前耍官威呢,难道这人还嫌丢的不够死的不多。
…………
东拐西绕,顺着村中间的大道来到村口,杨都头望着坪坝上二十来个正举着根一头挂了个陶罐棍子站在烈阳下青年,有些不解。
眉头一皱,勒住马望向身后的林夕问道:“他们这是为何,是在练武吗?”
“不是练武,是在练意志。”敷衍地回了句,林夕从口袋里拿出颗石子,手一扬就朝李老二打下,嘴里喝道:“李老二你个憨货,都说了腰要挺直,腰要挺直,你看你这像什么,脊梁骨被人打折了吗。”
“姓林的,你个祖坟冒烟了的缺德货,你没瞧见我身后的这个鸟蛋正在用树枝挠我的腚啊。”额头又挨了颗石子的李老二心很火,但又敢不立直了腰。
“是啊,我就缺德了,你不缺德,鸟蛋他干嘛不挠别人就只挠你。”怼了李老二,林夕回过头对杨都头说道:“杨都头,我们还是赶紧吧,看完了,你也能赶回宁安寨去。”
“不忙,听你口气,这些人可都是你在训练。”望着林夕,杨都头朝林夕身上背着的诛神戟喵了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当教头可是得有真本领的!”
“杨都头高见,的确如此,可在下觉得这点本事在下还是有的。”
“呵呵,这嘴上的话谁不会说。”顿了顿,被派了护送村民回来这任务的杨都头很不爽,直接约战道:“要不我们过几招,也让本都头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一戟在手,天下我走,对于不服者,直接揍服了事。
也很不爽这货官气的林夕一听这话,直接朝杨都头一伸手作了个请,说道:“既然都头想要见识在下的本事,那这是马上还是马下,杨都头你是客来你说了算。”
“好,爽快,那咱们就先马上后拳脚,请。”说完,杨都头纵马就朝坪坝上跑去。
望着已耶枪站定朝自己邀手的杨都头,林夕一踢马腹,也往坪坝上驰去。
看着拎戟站在面前的林夕,杨都头双手举枪朝着林夕说道:“蟠龙枪,长一丈三尺,重八十七斤。”
“诛神戟,长一丈二尺一,重……”冲前方的杨都头一笑,林夕有些尴尬,这诛神戟的重量自己还真的不好说,就如张二憨他们二十几个人合起伙来都不能把它抬起,可自己背着它骑在马上这马儿却又能驮得住。
听着林夕只报了长度没说重量,杨都头觉得自己猜对了,那戟绝对是空心的,要不然这小子为什么会不好意思说出它的重量。
想着,杨都头一摆蟠龙枪说道:“你年纪小你先出招。”
一句MMP从心底问候了杨都头家祖宗十八代,就年纪,不管那一世自己都可当他祖父了,还年纪小个屁的小。
拎起诛神戟,林夕也不打话,一戟就往他头上抡去。
“铛。”
“呯。”
从马背上滚下,杨都头有些不敢相信,望着在林夕一戟之下承受不住压力摔倒在地上的爱马,眼角忍不住直抽抽,这到底得有多大的力气啊,自己怎么就连他一戟也接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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