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来了?”
“弟兄们有伤亡吗?”翻身从马上跳下,随手把马缰扔给跑过来的士卒,看着迎上来的潘夙和高遵宪,瞧着他们那满是尘土和汗渍的脸庞,林夕笑着问道。
“除了几个新人拌倒受了点轻伤外,我军无一人伤亡。”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潘夙很是无奈地说道,实在是对那几个受伤了新兵蛋子很是无语。
这他娘的你说往前冲就冲吧,你这半途突然停下来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阻路吗?
当然,让潘夙高遵宪庆幸的是,还好前冲时兄弟们的刀都是举起来的,这要是握着平拿,那没有伤亡才怪。
“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不用他们解释,林夕猜也能猜到发生了些什么事。
就如自己曾经带着李老二那群混蛋们第一次出战时,想想当时那画面,林夕的嘴角又不自觉的抽搐了下。
“头,那些生番俘虏该如何处置?”望着林夕脸上突然挂起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潘夙暗暗地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实在是有些害怕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毕竟……。
想着曾经林夕在自己面前露出此等笑容后自己所遭受的罪,所要发生的事,潘夙很努力地想让自己能保持镇定。
“找几个懂得生番语言的去问话,问问他们其中那些是吃个人的食人族族人,如有,”顺着潘夙的手指看了看那些蹲在地上,被拎着刀士卒守着的生番,听着他们那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语言,林夕手一挥,冷冷地说道:“如有曾经食过人肉者的,杀。”
“诺。”
冲林夕一抱拳,潘夙应了声转身便往那群生番之处走去。
望着快步离去的潘夙,林夕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有些郁闷,自己难道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瞧瞧这货慌忙的样子,这是怕自己吃了他吗?
这一刻,林夕有些怀疑这潘夙是不是真的是那个历史上上马领军,下马牧民,提笔舞文弄墨留下几部诗集的潘夙。
“头,我们下一步要如何做?”伸手从林夕腰间摘下酒葫芦,高遵甫拨开塞子先往嘴里灌了口酒,然后哈着酒气问道。
“高遵宪你皮痒了,敢偷老子的酒喝。”无语地白了眼拿着酒葫芦往边上跑了几步的站定的高遵宪,林夕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后,问道:“火油,投石机你们都架好,沟濠都修出来了没?”
“都弄好,就等头你下命令便可以点火了。”塞好葫塞,高遵宪一边回答一边把手中的酒葫芦塞进怀里。
“嗯。”
点点头,林夕没有说话,举起手闭上眼睛感受了下风向和风速。
望着闭上眼,举起手的林夕,高遵宪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明白自家头儿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他是在算日子吗?
可这放火烧山杀敌的难道还需要算日子吗?
高遵甫有些小郁闷的想不开。
风向正好,风速也还行。
认真地感受了下逐渐增加的风速,放下手,睁开眼看着高遵宪,林夕直接开口下令道:“传本候命令,传令各处打扫好战场后,立即就食休息待令。”
说完,林夕顿了顿,正准备……
“禀林候,韩公急报。”
听着突然传来的喊声,无语地看着骑在马上跑过来的军士,林夕眉头一皱,实在是想不明白韩琦他那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事。
自己这前脚才刚走,你韩琦后脚便派人来追,这是你太无能了还是我林夕太能干了。
“林候,这是韩公给你的信。”未等马匹停稳,被韩琦派过来送信的原牧蛮军军士一跃下马,几步跑到林夕跟前掏出信说道。
“嗯。”
伸手拿过信拆开,看着信上写的事情,林夕实在有些无奈。
生番想要归降你韩琦收下就行了,这该怎么按排就怎么按排不就得了。
可是,看着信尾那一句生番首领要见自己,要跟自己亲自谈的话,林夕又能说些什么。
无奈啊!
“遵宪,此处之事你跟潘夙俩人自行商议处理,本候还有事,先走了。”随手把手中韩琦写给自己的信扔给高遵宪,林夕吩咐了句,接过边上士卒递过来的马缰一个翻身上了马,说道:“至于何时发起火攻听本候命令,驾。”
“诺。”
望着这来去一阵风,说走就走,挥鞭打马远去的林夕背影,高遵宪很是大声应了句,心里很是佩服自家头子的身体,这要是换了自己一天四处忙碌奔波的,只怕是早就垮了吧!
“这领军不好领啊,这做三军统帅的,唉!”幽幽地叹了口气感慨完,收回目光,高遵宪知道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忙完。
…………
“咔嚓。”
狠狠地咬了口手中拿着的夹肉叉烧,刚从潘夙高遵宪那边回来的林夕看都没看帐中的那些生番首领们,自顾自的想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了再说。
望着坐在帐中上首抱着个饼子狼吞虎咽,一头白发随意扎着披在肩后,面容很是好看的青年。
闻着他手中从那饼子上传来的阵阵肉香,那怕刚才已经吃饱了,可玛里还是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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