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只眼珠子努力的往下瞅，试图看见被塞进自己嘴里的那几片叶子，但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呜！”
他不要吃草！
雌性今天怎么都在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呀！他真的要生气了！
“嚼呀。”
程逸安收回手，自己开始做着咀嚼的动作，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大黑的嘴巴，示意他也动起来。
“噗！”
大黑却是一脸嫌弃的吐出了嘴里的叶子，用爪子在水面划拉几下确保水流将它们冲走，委屈的盯着程逸安。
然后张开嘴开始试图嚎叫控诉。
但这是纯纯的不长记性。
程逸安眼疾手快再次伸手拽住他一颗长牙，薅了几片叶子，这回不让他自己嚼了，她捏着叶子屏住呼吸，凑近他的嘴巴，亲自替他一颗一颗擦拭起牙齿来。
大黑吓得一动不敢动，尾巴都夹进了两腿中间微微颤抖。
雌性的脸距离他的牙齿太近了。
即使嘴巴张得发酸，他都不敢稍微合上一些休息一下。
他怕弄伤他的雌性。
牙齿被叶子摩擦得酸胀，口腔里慢慢充斥着水草那苦涩的汁水，大黑从未有过这样得体验，难受得眼角都开始渗出眼泪。
程逸安一直低着头仔细看着他的牙，直到脖子酸得受不了，才直起身子呼出一口气。
一睁眼，就看见大黑那纤长的眼睫毛上，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在湖面。
荡起一圈极其细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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