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阴谋。你的意思是说假珠宝一事根本不存在，而是有人故意在后面整臻华？”顾颜皱眉，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急切。
季如风点头又摇头。
“不对，是想整墨教授。”
“是谁？”顾颜追问。
季如风再次低下了头。
他一定知道，但是他有他不能说的原因。
“学长……”顾颜还想再问些什么。
“如风。”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清脆悦耳的女声。
顾颜回过头，就见一漂亮姑娘从转角处走了过来，一身火红火红的长裙，鹅蛋脸，白皮肤，黑白分明的大眸子左右转了转。
目光在顾颜脸上扫了一圈，似是暗了一暗，又很快移开。
人已经走到了季如风身后，一脸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声音很是温柔。
“如风，我找了你好久，一猜你就是又来这里了。”说着，又看了顾颜一眼。“如风，这位是……不需要介绍一下吗？”
她看着顾颜，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
三分傲，七分桀。
“顾颜，我的学妹。”季如风简单地介绍，又对顾颜道。“这位是胡灵儿，我……我的未婚妻。”
顾颜在新闻报道里见过胡灵儿的照片，她披着一身洁白的婚纱跟季如风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胡灵儿，鼎盛集团的胡千金。
臻华的危机她到底有没有参与？
顾颜一时猜不准。
“顾颜姐，我是胡灵儿。你好。”胡灵儿却已经大方地伸出了手。
又是姐。
顾颜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似乎最近有太多人称呼她为姐了。
或许，自己是真的是老了。
“你好，顾颜。”
顾颜也伸出了手。
只轻轻一握，那胡灵儿很快又收回了手，转头看向季如风，声音继续轻柔。
“如风，我们走吧，爷爷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爷爷也过来了？”季如风皱眉。“他身体不好，怎么还让他乱走。”
“爷爷自己要过来的，你知道，爷爷的脾气要是倔起来，谁也劝不住。”
“颜颜，我先走了。”季如风告别，匆匆上了车，再没看顾颜一眼。
“季叔叔再见。”
“季叔叔再见。”
果果与小葡萄还一脸的不舍。
“再见。”
季如风挥手，胡灵儿也跟着上了副驾驶，车慢慢驶离路口。
副驾驶的胡灵儿一直看着后视镜里的顾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汽车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顾颜重新提起地上的两大袋东西，带着两个宝贝上了楼。
公寓里。
顾父正一个人坐在桌前吃着东西，一碗稀饭，半个馒头，是早餐也是午餐。
他看到顾颜提着两大袋东西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那两个天真可爱的外孙时，已经有些灰暗不清的眼里不由得浮出一丝泪光。
“颜颜，你怎么来了？”
果果与小葡萄已经越过顾颜进了公寓，一人抱住他一只大腿，嘴里不停地喊着外公。
顾父左看看，右看看，一时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
顾颜进了屋，从一个袋子里拿出瓜果蔬菜，一一放进冰箱分类好，又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保暖的里衣，营养的补品，放进了父亲的卧室。
这是顾颜今早特意起了个大早去超市挑选的。
公寓收拾得很干净，顾颜他们搬家时没有带走的东西，父亲都一一为她整理好，保留着。
顾颜看着那些旧物，一时有些伤感。
父亲平常总是不多话，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份内该做的一切，甚至，顾颜离开这么久，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就连上次，顾颜出车祸，他也只去看过一次。
后面，隔三差五的送些东西到医院门口，让果果带上来，就是不肯上来看顾颜一眼。
顾颜一时也搞不清楚，父亲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她这个女儿？
自从离开公寓后，顾颜时不时也会让秦寡妇帮忙捎些钱过来，但是，父亲一次都没接受。
这个老头懦弱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反倒硬气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花女儿的钱。
顾颜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顾麟来过了？”顾颜收拾好东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意一问。
顾父点头，端来一杯沏好的茶水，和一小袋已经不怎么新鲜的开心果。
顾颜看着那茶水与开心果，没有说话。
其实，父亲一直记得她的喜好。
顾父又去冰箱拿出顾颜刚刚买来的葡萄，一颗一颗洗好，端了出来。
伸手唤来两个小宝贝，让他们吃葡萄。
然后又钻进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几个旧玩具。
有缺了翅膀的飞机，没有轮子的车，不会走路的机器人，没穿衣服的芭比娃娃……都是两个孩子以前在这里住的时候留下的。
“这些东西，你平常留着也没用，早可以扔了。”顾颜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
看到父亲因为自己的到来，忙进忙出的模样，她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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