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露西获得力量了之后，不仅自己的力量解封了一点，‘盯着’自己的世界意志也变弱了一些。
从露西离开，黄杨就一直跟在露西身后。
不过，没多久，露西停了下来。
看向黄杨的方向。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表情冷冽，整个人提防着黄杨，仿佛黄杨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呵呵，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按道理来说自己的行踪不会这么轻易暴露才对，但是这露西能够发现自己，可见其不简单。
或者有什么地方自己忽略了。
“整个大地的磁场告诉我的。”
不用露西解释，黄杨顿时明白。
在洪荒当中这大地磁场只是天地之力的其中一种力量而已。
“如果我说我是一个旅人，你信吗？”
“你是一颗太阳，不，比太阳还要恐怖……感觉快要窒息了。”
说的自己好像一个大魔王一样。
黄杨无语中。
“像你这样强大的人应该不屑撒谎吧。”露西自言自语。
黄杨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洪荒大部分的强者都不撒谎。
所以洪荒强者说话都喜欢说得模棱两可的，不想回答的时候，就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如果回答了，那么大概率是真话。
对于修炼者来说，谎言是一剂慢性毒药。
他不会立马就表现出来。
但是表现出来的时候也意味着你的道心出了问题。
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修为尽废，更甚者魂飞魄散。
见到黄杨没有回答，露西开口问道：
“请问一下，先生你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感觉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很有趣罢了——”
“有趣？”
露西声音有些沙哑。
“我感觉我的生命在不断流逝……，我不知道怎样去阻止它，我——”
露西的眼神中有着迷茫。
“就像一部电视剧，被按了快进键一样，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黄杨点了点头。
其实就跟推演加持一样，不过推演加持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只是自己的意识，身体却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算了，或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吧。”虽然露西已经能够完全控制身体的一切，但是露西莫名地感觉想流泪。
“你信仰上帝？”黄杨惊讶地问道。
露西耸了耸肩：“NO，我不信上帝，他又没给我吃的，也没给我住的，甚至他没有拯救我，所以我没有信仰过他。相对上帝，我更信仰我自己。”
刹那间，黄杨感觉这露西似乎升华了一般。
似乎她就是上帝，就是天使……
是啊，信别人都没用，只有自己最靠谱了。
至少自己不会背叛自己。
洪荒中三清这样的大佬都手足相残，更何谈其他人。
或是为了利益，或是因为冲突，又或是因为嫉妒等等，背叛年每月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各个世界上演，从未有过消停。
说不定哪一天，这个未知的签到系统也会背叛自己呢。
仅仅一句话，黄杨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却是正确认识了所谓的签到系统。
见到黄杨在发呆，露西有些奇怪。
不过并没干涉。
毕竟自己与黄杨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之类的，甚至从记忆中发现这黄杨似乎间接救过自己一次。
片刻。
黄杨醒来。
露西定定地看着他问道：
“你想到了什么？不，如果你不愿意说，也可以不用说。”话一出口，觉得不对，露西改正道。
“没，你的一句话，让我想通了一些事。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哦。”露西兴致缺缺。
“你不好奇吗？”黄杨倒是来了兴趣，问道。
“好奇有用吗？好奇你就会给我说吗？既然不说，那我好奇干嘛？”
说得出乎意料，又理所当然。
还真让人难以反驳。
“我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CPH4，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粒研究研究。”
黄杨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差那一粒CPH4的人吗。
这女主也太抠门了吧。
“不用，我跟着你，记录你身上的变化就行了。”
听到黄杨这样说，露西有些迟疑地继续开口：
“真的不要？我可以分你一克的，这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不是我不想给你更多，是因为我感觉自己还会用到这个CPH4，不然我才不要这么恶心的东西。”
“真的不要！”黄杨再次确定。
“好吧，我明白了。你继续跟着吧，我现在没空招呼你，时间只有两个多小时了……”
交谈完毕，露西转身、离开，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黄杨依旧远远跟着露西。
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又似乎改变了什么。
与露西的一番交谈，限制黄杨靠近露西的那股世界意志又变弱了一分。
感应到这，黄杨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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