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方便的，场长请。”
顾长垣又轻轻地点了下头。
冷冽古板，领导的气质这一块他拿捏得死死的。
苏乔没忍住，一直偷偷拿眼睛瞟他。
顾长垣面不改色，但是手却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
装的……
苏乔忍笑，在顾长垣的搀扶之下上了车。
这一辆车是专门用来转运病人的，所以车内空间还比较大，除了能放一张供一个人使用的单人病床外，车的两边还有一些空间。一边放了一排的凳子，另一边则是放了一个氧气瓶。
现在没有使用氧气瓶，它是绑在车身上的。
苏乔他们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罗副站长要让副驾驶的位置给顾长垣坐，顾长垣拒绝了。
“不用了，我就在后面就可以了。”
他虽然是领导，但是他到底比罗副站长要年轻好多，也不好真的仗着身份跟罗副站长抢位置。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胡秀珠也在副驾驶坐着，看她的样子是不可能把位置让出来的。
而顾长垣一个大男人，也绝对不可能抛下自己的妻子，去跟胡秀珠一个没结婚的女同志坐一起的。
这个车后面的位置，对于顾长垣这个身高来说有些低矮了。
“你小心些，别碰到头。”
苏乔这个‘医生’对自己的病人，那是相当的关心的。
顾长垣低声嗯了一声。
牵着她的手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从农场到市里要走差不多两个小时，因为这边是农场的关系，所以道路是修得很宽，方便拉粮食。
这个农场的产粮，可是关系着东边几个省的口粮，马虎不得。
车在平整的道路上行驶，苏乔有些困乏，便小心翼翼地倚在了顾长垣的手肘处打盹。窗外的天已经黑下来了，这个时候打盹一下，就会产生很浓郁的困意。
苏乔昏昏欲睡。
“我们到市里了，顺便在医院做一个检查好不好乔乔？”
顾长垣一手轻轻拖着她的头，防止她歪过去，一边轻声询问。
至于要检查什么，苏乔肯定是知道的。
她嗯了一声。
“那得等明早。”
“好。”
车到了市里直奔市医院，因为这边目前还是工业大城市，所以市里相对来说是比较繁华的，市里的医院更是少见的五层楼。
苏乔混混沌沌地下了车，看着罗副站长去跟市里的同仁交涉，没多久他就疾步走了回来。
“他们说可以做手术。”
原本还有些昏沉的苏乔听到这话，她清醒了过来：“可以做吗？那太好了。”
不用她接手，太好了。
顾长垣也一样觉得很好。
既然这里没什么事，那么他们两人就可以回去了。至于医院这边的后续情况，有胡秀珠这个家属在，用不着他们。
罗副站长对苏乔道：“小苏你今晚要回去吗？要的话我们赶紧走吧。”
这是要连夜赶回农场的节奏。
本来带苏乔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帮忙市里医生的，既然现在市里的医生一口咬定他们能做这台手术，那苏乔自然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所以罗副站长才开口叫她回去。
说起来这也不是罗副站长的错，毕竟他们来的时候，是没开介绍信的。真要在城里过夜，那是非常麻烦的。
没有介绍信就没有招待所可以住，就算想要睡在大街上，也很可能被巡逻的人赶走。这也是罗副站长问苏乔的原因。
苏乔呃了一声，看向顾长垣。
顾长垣抬手掩住嘴咳了咳：“罗副站长，乔乔她明天跟我一起回去。”
罗副站长一听，那也可以。既然苏乔跟顾长垣一起，那他就不用担心了。
“那好，我们先回去了？”
他们是转运病人来的，不开介绍信可以短暂地停留几个小时，停留久了就不行了。
“好的，罗副慢点，路上小心。”
送走了农场的车，苏乔转身看向顾长垣：“你没跟我说还要介绍信。现在怎么办呢？没有介绍信能住招待所吗？还是找个桥洞将就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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