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信和李四光两封奏报摆在赵匡胤案前,赵匡胤看后,觉得军事学院果然可行,不但能解决高级将领功高震主的问题,还能妾室提高兵员的整体素质。
于是大笔一挥,加快军队建设,继续从厢军中抽调精干如汴京的大宋军事学院进行深造。
石守信摇身一变成了军事学院的副山长,老大则是赵匡胤。短短九个月,就训练了三批学员,士兵结业之后回去升为百夫长。
时间到了建德三年(962年)十月,大宋接到湖南武平节度使周保全派来的使者求见。
来使名叫周凌,是周保全的叔父。
周凌下拜于殿上:“我武平素来以大宋为中原正数,陛下建立大宋,我家主公也派来使喝彩,请陛下救救我武平百姓呀。”
赵匡胤赶紧把他叫起来:“我大宋已经废除跪拜和坐仪之礼,有事就站着说。”
“我先主周行逢于上月病逝,少主周保全年仅十岁,先主才刚入土,坟土都还没干,其手下大将张文表就叛乱了。因其手握大权,少主讨伐无力,特命我向大宋和南平求援。”
赵匡胤一听,就觉得自己等的机会来了,他一直在找一个改革的契机。先前平定李筠和李重进,都是国内的大将叛乱,并没有拓土之功,如果能出兵国外打了胜仗,就没人能说自己了。
武平是从马氏的南楚灭往后建立的政权,只是一个节度使而已,连国都算不上,不到四年就换了三姓四个节度使。而武平在南平的南面,出兵武平就必须经过南平,既然周保全也遣使向南平救援了,那么就可以组成大宋和南平的援军一道南攻。
“我答应助你,你先退下吧,我们还要商量如何出兵之事。”
周凌感恩戴德的退下了。
“总参谋部到兵部衙门议事。”
赵匡胤看着舆图,沉默不已,良久才开始问:“如果我们把整个荆湖拿下,有这个实力吗?”
“整个荆湖?”众武将大惊。
赵匡胤说道:“荆湖包含湖北和湖南两地,是有名的鱼水之乡。更重要的是,此地是一个交通要道。”
赵匡胤用手在舆图上一指:“你们看,只要把荆南(南平)拿下,就相当于在西蜀和南唐之间插进去一把刀子,就把两边隔断了。”
石守信身为军事学院副山长,也是参谋部的高官,对战事有参议之权。“官家说的对,荆湖是块肥沃之地,可惜高家不善经营,经常鱼肉百姓,士兵素质极差。要不是地处四国之间,互相牵制,他早就被灭了。”
赵匡胤微笑着说:“江陵城在长江以南,东拒建康,西临巴蜀,北接汴梁。此处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连三国刘备当年借荆州都不还,就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好地方。”
江陵城就是南平的首府,只要拿下江陵杀了高家子氏,整个南平就能收归大宋。
石守信说道:“这些年以来现在南平、湖南四分五裂,内乱频繁,我们正好乘机收回江陵。陛下,我建议答应周保全的请求,和南平一同出兵武平,然后顺手牵羊拿下江陵。武平弹丸小地,张文表叛乱也惹不起风浪,大宋一家足够攻下了。这次武平遣使前来,我们大宋可以做到一箭双雕。”
赵匡胤点点头:“没错,我正是打的这个主意。”
“不知陛下准备派谁出征?”
赵匡胤本想自己御驾亲征的,但柴宗训的话犹言在耳,再说,如果自己出去打仗了,不知道自己那个弟弟会在背后搞什么幺蛾子。参谋院不就是帮人出主意的么,听听他们的意见吧,于是说道:“既然参谋院成立了,你们就要负担起这份职责,留你们在这里不是吃饭的。赶紧给我想个出兵方略来。”
石守信本想说自己出战,可自己已经罢了兵权,不可能由自己领兵了。同时又怕是赵匡胤试探自己,只好给一旁的张令铎使眼色,让他出言。
张令铎见状,赶紧向赵匡胤说:“臣建议命慕容延钊做为元帅,率禁军南下,借道江陵,讨伐武平的张文表。乘借道之机,顺带拿下江陵。”
赵匡胤见这几个老兄弟没有推荐自己的人,都高兴不已,看来自己削弱兵权的目的达到了。
“好,就他们两人为主,不过兵贵神速,用禁军的话,太慢,就用靠近荆湖的厢兵吧。李处耘你去做监军,把这一批军事学院毕业军官全部派过去,练练手,看看实战结果怎么样,大军年后开拔。”
李处耘没想到陛下会让自己去做监军,这等复土的功劳就交给了自己,肯定是肩负重大的责任。官家也说了,这不但是军事学院的试炼之战,也是参谋部的试炼之战,只有在这一战中表现出彩,才能得到陛下的认同。
乾德元年(963年)正月初七,宋太祖办法军令:山南东道节度使慕容延钊为湖南道行营前军都部署,枢密副使李处耘为参谋,率安(湖北安陆)、复(湖北天门)等10州兵马,以援助武平周保全讨张文表为名,向荆南借道朝武平进军。
同时向南平发一道圣旨,命令荆南节度使高继冲出动水军渡过长江,一起帮助周保全讨伐张文表。
高继冲是南平国的国主,他叔叔高保勖是南平国主,于去年十月月死了,因其无后,所以高继冲作为侄子得以上位。十月了武平来使求援的事,高继冲是知道的,因为叔父的死,皇位更替,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却没想到武平还遣使求助了大宋,南平虽然已经自立为一国了,可一直把中原当成自己的宗主国,梁唐晋汉周,五代时期,都一直派人前去进攻朝拜,结果就是赵匡胤竟然向他下达圣旨了。
真把我南平当成他大宋国土了?把我高继冲当成大宋的臣子了?竟然朝我下圣旨,高继冲从大宋使节那里接过圣旨之后也惴惴不安,不知道赵匡胤打的什么主意。高继冲听丁德裕来说借道之事,连忙召集僚属开会,商量宋军借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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